在我心中,永远记着那个人,他不是在人们心中高高在上的警察,也不是家财万贯的老板。他只是一个做面的普通的厨师。
今天是星期六,我和爸爸来到街上,进了一家面馆吃面。这家面馆很小,而且正前面是一条小河,所以这儿顾客稀少。
我和爸爸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大汗淋漓的人在喝茶。一个厨师在旁边烧着面。
我和爸爸坐了下来。椅子很矮,桌子也很低。我环顾四周,墙面上没有一处洁白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这家面馆里只有两张桌子,八把椅子,南面便是厨师做面的地方。北面有一个房间,黑得看不见一点儿东西,借着外面的阳光,隐约可以见到一两把破椅子。
再看那个厨师,他身材极瘦,个子不高,约五十多岁,上身穿着一件古老的大衣。下身穿着一条褪了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拖鞋。他的一只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一条蜡黄蜡黄的腿。他的脸上长满了针一样的胡子,皮肤黝黑。如果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我还真以为那是一座蜡像。
那两个顾客走了,这里只剩下我和爸爸,还有那个厨师。现在很安静,死一般的静。刚才那两个人聊得很激动,他们一走,便立刻没有了声息。
忽然,一个粗糙的、脆弱的、低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要不是那个厨师微微张一张嘴,我还真不会认为这样一个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你们要吃什么面?”我爸爸报了一种面的名称,便又陷入了死寂。
我观察着厨师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把大手往生面团里一抓,便有无数面条缠绕在他的手上。他向后一转,把手往冒着热气的锅里一甩,一条条小蛇一样的面条窜入了锅里。他捞起旁边一把大勺子在锅里一推一拉,一推一拉……顿时锅外火花四溅。
似乎有几点火花溅到了他的手,他把手微微一缩,但又立刻伸了回去。
他把大勺子在后面的调味瓶里一点,勺中便有一丝丝调料。他又在其他的盆中用筷子夹了一些大蒜、洋葱。他把刚拿的东西全部合在大勺子里,烧面的锅的旁边也有一只锅正在燃烧。大勺子在他手的指挥下勺中之物全部倒入了锅中。
“呼!”一团火焰在锅的头顶冒了出来,又神奇般地消失了。
大勺子在他手的娴熟手技能下把锅里的面捞了起来,放在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大碗里。然后又把调料汤倒入了大碗里。转眼之间,碗顶一团白色烟雾冒了出来。随即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碗面美味极了,我吃得津津有味。
爸爸交给了厨师五块钱,他便把五块钱放入了一个小小的抽屉里。抽屉里只有十几枚闪亮的硬币。
他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厨师,但是我的心里始终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