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我去贵州参加了一个民俗体验游学活动,其中有一项体验是古法造纸。造纸术,我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难道我可以体验当年蔡伦发明的造纸工艺了,想想就无比的期待呀!
一进大门,我就被眼前景象吸引住了。院子的右边有两个砖头垒起来的火坑,两个黑漆漆的锅冒着热气。左边有个侗族老人正用锤子敲打着一些已经折断树枝——后来知道那是猕猴桃枝。再往里走一点,另一个老人正在洗一团团暗黄色的棉条一样的东西。领队告诉我们,这些刚才被打扁的枝条煮沸后浸泡在冷水中清洗。我心想:果然是古法,操作方法确实很原始。
走进屋子,又一个老人正拿着木制的榔头敲打着刚才洗好的原材料,一锤接着一锤,直到把刚才条状的树皮慢慢成了浆糊状。老人说,用这些处理好的材料去水里过滤,就是造纸的材料了。我将信将疑,这些像稀饭汤一样的水怎么能变成纸呢?
终于轮到我们动手造纸了。每个人取了一个长方形的框架,框架都已经钉好了一层网纱。在老人的指引下,我用水瓢舀了一瓢“稀饭汤”,直接往网纱上倒,汤在框架的一个角落里全部漏掉了。老人看后笑了笑,接过网纱慢慢晃动,直到所剩无几的“汤”比较均匀的铺了一层,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掉了一些杂质,又舀了一瓢,慢慢的、轻轻的倒在纱布上,看着老人专注而细腻的动作,像对待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温柔,自感刚才我的动作太鲁莽了。
接下来,是我们用采摘来的树叶、花瓣创作的时候了。再已经上过一遍浆水的纱布上,用树叶摆放出喜欢的图案。我看着旁边老妈,已经用红色花瓣作花蕊,四周装点树叶,几朵大小不一的树叶花错落有致,挺好看的。我摘的树叶单一,就一种蕨类植物的叶子,该做个什么呢?形状、颜色不能取胜,我就来点有寓意的吧。用蕨叶长条的特点,我围出了一个房子的框架,再用两个小一点的叶子摆在房子里。一副温馨的画面出现了——两个手牵手的人在房子里,我取名为“家”,我很满意。
要上第二次浆水了,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我也学着慢一些,轻一些。我尽力的放平框架,轻轻晃动浆水,慢慢覆盖住我拼好的“家”。我的技术不过关,浆明显厚薄不均匀。老人接过框架,轻轻晃动后,一层薄薄的膜慢慢形成了。她又仔细的检查了每一个地方,补浇了几个细处后满意的点了头,微笑着递给了我。
看着三个老人造纸的过程,细致而虔诚,我很感动,接过框架后小心翼翼去炕上烘烤,烤干后找了个合适的墙角的位置晾晒。
古法造纸,老人传承的不仅仅是一项技术,一门创作的艺术,更是对待一件事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