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村子里有一个习俗,每逢喜事过节,都要在村口的槐树下许愿,挂上写满意想的彩色丝带。这是我六岁时,唯一记得的,也忘不了的。 爷爷是个老套的“俗呆子”,在过年还是村乡...
村子里有一个习俗,每逢喜事过节,都要在村口的槐树下许愿,挂上写满意想的彩色丝带。这是我六岁时,唯一记得的,也忘不了的。
爷爷是个老套的“俗呆子”,在过年还是村乡邻里结婚,都要上门喝杯小酒,沾点喜气。所以,他只要村里有事发生,都能看到他的声音,身后还有一个小“跟屁虫”——我。
在村里,我家虽算不上穷户,但生活并不宽裕,但穿件像样的衣服,还是可以的。村里人总在背后议论说爷爷穷的像个乞丐一样,一条俗不可耐花围脖,杂七杂八的颜色,没人能分清是有多少种颜色了。再配上一件满是补丁的黑色大棉袄,随着风舞动着。
这一年,村里王叔家的孩子得了鼠疫,王叔因为家中穷便放弃了治疗。鼠疫虽不是什么疾病,但有可能以后脸上都会长满豆子般大小的红点。我曾见过张鼠疫的人,脸上已经面目全非。
大家听说了,都集钱救助。爷爷当然也去。到的时候,王叔家有很多人了。有的人捐五元,有的人捐两块五,有的人只捐了*。爷爷上去拥住痛哭的王叔说:“来,老王,拿着吧,钱虽然不多,但咱不能让孩子遭罪,要是长那样了,以后咱还咋办?”说着边从破口袋里拿出一团揉地发皱的纸巾,一张张铺好,数了又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元,尽数全给了五叔。
我想爷爷的行为是令人不解的,我们家中也许不宽裕,哪里来的的钱来救助王叔呢?但我明白,那是爷爷存了许久的,准备给自己的小孙女买花帽子的钱。
回家的路上,村口的纸灯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到处静悄悄的,只有地上散下的黯淡的光和一大一小的背影。我问到:“爷爷,那我的花帽子怎么办?”她想了想,双手把自己的围脖解下来,做成了一个帽状,扣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