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犹记得,小时候阿婆吆喝的酒酿,路边阿姨的烤山芋,菜场老叔的北京烤鸭,特别让我挥之不去的,最值得怀念的,是楼下清脆嘹亮的“卖酒酿喽!”的吆喝声。 奶奶每次下乡回...
犹记得,小时候阿婆吆喝的酒酿,路边阿姨的烤山芋,菜场老叔的北京烤鸭,特别让我挥之不去的,最值得怀念的,是楼下清脆嘹亮的“卖酒酿喽!”的吆喝声。
奶奶每次下乡回来后都会带上我最爱吃的“三宝”。夏天的酒酿,冬天的烤山芋,春秋时节的北京烤鸭。每每奶奶拎着那一大袋酒酿到我面前,我便会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抢过来,让我滚烫的肌肤靠紧那冰窖一般凉的酒酿,不时,还有几丝桂花的香甜钻进我的心脾。待脸上温热挥发得一干二净,被凉爽所代替时,我便小心翼翼、倍加虔诚地解开活扣,将它们倒进大碗里,待我用勺子挖起一口,鼻尖却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张口泛着银光的米粒紧贴着我的嘴唇不肯下去,随之我会大口大口地将汤也灌下去,拽着米粒的清凉顺喉而下。“酒”足饭饱之后,再慢悠悠地去他处享受。
那是一个初夏,在家中认真做作业的我,突然听到酒酿阿婆卖酒酿的吆喝声后,立即穿好衣服,狂奔下楼。谁知下了楼却不见老婆婆的踪影,掌心的一块钱被汗水弄得温热潮湿,我急切地左右寻找,希望能有再次吆喝而偱音找到那个熟悉的老婆婆,我的那个急啊,凭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追赶,追了好久,终于见着了在树下憩息的阿婆,我伸出右手,掌心那被汗水浸湿的一元钱被我“郑重”地交到了阿婆的手中,阿婆娴熟地用大勺滑过那晶亮的米粒,闷热的夏风夹杂着酒酿的清香,汤水与米粒像小瀑布一样倾泻进袋子,还溅起了不小的水花,一元钱,却有满满一袋的酒酿,我装着满满的欣喜“飞”回了家。
时过境迁,如今只有上集市才能见到酒酿,碰巧一次,无意中见到了卖酒酿的小伙,意料之外,他不是用桶装的酒酿,一旁也没有了大勺子,我掏出一块钱,只见他掀开盖子,一个个塑料小碗并排放着,里面装着零星的酒酿。那小伙对我说,小朋友,我看你是很久没吃了吧,一块钱现在哪还能买到酒酿啊,两块钱一碗啦,想着酒酿的美味,咽了一下口水,不得不再加一元,捧着少得可怜的酒酿,我开始想念那份清凉,更怀念的是当年大口吃酒酿的快乐。
时光荏苒,而今的我已悄然湮没于茫茫的学海,行色匆匆,再也无暇顾及重温昔日的种种美好。每听到卖酒酿的吆喝声时,心里就不自主地泛起一丝清凉和温馨,那缓和从容的叫卖声让我顿感安宁,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简单而美好……
酒酿飘香,在我心底经久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