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傻事记忆园”,一个个“记忆瓶”映入眼帘,我摘下一个看了一眼。哦,原来是这件事。
爸爸妈妈都说我长得小,我想:既然人长得小,那就去坐一坐摇篮,赚来一把幸福的婴儿时光。于是,我趁他俩不注意,偷着猫下身子逃了出去。我一个一个屋子找,哎,好像只有阿龙伯伯家有一个七个月的婴儿——他的孙子。反正阿龙伯伯和我熟,也不会计较吧!想着,便打开门走了进去。“阿龙伯伯,我来你家玩。”“OK,没问题!”得到允许,我立马变身芭蕾舞者,踮着脚一边跳舞一边上楼,还一边自己助威,怎么助威呢?我哼着《天鹅湖》舞曲的音乐:“的的的——的的的的的……”我吡牙咧嘴,忍住脚尖着地的那种痛楚,硬是走到客厅。然后打开电视,躺上摇篮。起初我剧烈地摇摆,险些摔了个底朝天。心存一些惧怕,我又摇了起来。这次熟练了不少,力度掌握均匀。都说孩子是从摇篮里出来的,这话可真不假。我有时玩得尽兴了,便拿来婴儿的玩具玩了起来:有个手掌形的按钮,我使劲摁了下去,突然“啪,咯咯咯咯!”的声音响起。有一本四面的书,每翻一页,都发出“好看,好看!”的声音。还有一个键盘、一个沙球和一个玩具电话机,都特别好玩。有一个大熊形状的玩具,肚子空空的,挤下去并没有发生什么,一放开:“欧——”一声熊吼从它口中吐出。有时我觉得只扮演婴儿太无趣、太不动感了,便站起身又扮演妈妈的角色,一替一换,我觉得自己演得实在太好了,不完美了,都可以去当小奥斯卡影帝了。旁边还有一个大气球盆,我坐了进去,兴奋地蹦哒蹦哒,不一会儿,大气球盆就漏气了。我没有管它什么,只当自己是个爱闹事的婴儿。坐回摇篮里,我朗声唱起:“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一只馒头,一块糕……”楼上的宝宝被我吵醒,大哭了起来,他的妈妈抱着他走下来一看,先惊呆了,又用婴儿幼稚的声音说:“你怎么坐我的位置呀?叔叔。”这时妈妈找过来,看见我,哭笑不得,拉着我就走,我模仿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说:“不嘛,我还要再玩一会儿!”立时,妈妈和那个姐姐笑得肚子都痛了,在地上捂着肚子久久起不来。他们被我,十一岁的我的傻逗乐了。
我将记忆瓶挂回,也大笑了起来,对那时已经差不多成熟的自己感到“十分敬佩”,暗暗思索那些年我是怎么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