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春风还未从东面吹来掳掠人心,绿色还未从枯槁的枝桠上抽出些许,此时的天边只一抹淡淡的浅阳,而它的光和热也似乎那么的柔弱。为何这个春天来得那么不真实?窗台上瓶中的一...
春风还未从东面吹来掳掠人心,绿色还未从枯槁的枝桠上抽出些许,此时的天边只一抹淡淡的浅阳,而它的光和热也似乎那么的柔弱。为何这个春天来得那么不真实?
窗台上瓶中的一支风信子也只含苞欲放,羞涩的紫红若隐若现,白色的根茎在水中好像已经和水凝为了一体。昨天,一个消息毫无征兆的消息,一个噩耗,随着一通急促的电话闯进了我的生活。没有所谓的按部就班,如此唐突。太外祖父,一个熟悉的陌生名词,我对他的印象用只言片语形容都令我恐慌和不安。“太外祖父的病情恶化了。”外婆毫无表情粉饰的声誉宣告了那通电话的来意。接着,她急急地订了一张来往两地的双程票。
我努力地回想着太外祖父的模样,还是两个月前在病房里的记忆。安静的单人房里,只属于医院的特殊气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带着各种药味和消毒水的气息。一束白色百合静静地绽放在窗台的一角,春还未到,它的美却已荡漾人心。太外祖父很瘦。一瓶点滴正一点点地流进他的血液,手上许多扎针的痕迹一一显露无疑,使他把握住90余年华的手看起来更为苍老,细细的手指上,皮肤已有些松弛,他紧握着我的手,可我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力量。太外祖父太瘦弱了。他虚弱地用沙哑的不太清楚的普通话问着我一些什么,而我的姨婆则在一旁耐心的重复着。我微笑着作答,看着太外祖父不太好的眼睛。
“瑶,风信子开花了哦。”妈妈轻声呼唤着我。望向声音的来源,妈妈手中的风信子确实绽放的令人心醉。冬天过了,春天还会远吗?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但愿春天快点来到我的身边。一阵暖暖的微风袭来,从托腮的手指旁缓缓滑过,风信子也轻轻地摇曳着满株花蕊。
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路过,春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