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本书从桌上掉了下来。
我走过去,将书捡起,“咦,苏东坡的诗集,我何时将它放在这了。”
正疑惑间,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还没睡啊?”“马上就睡了”我应答到。
关了灯后,房间一片漆黑,我麻溜地钻进被窝里,合上了眼。
公元1038年
“来来,轼儿,抓这个。”
“这边,轼儿,到这来。”
……
我在一片喧嚣声中醒来,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只肉嘟嘟的手抓了起来。
“好好,轼儿抓到了一枚玉佩,日后定有作为。”一男子将那小娃娃抱起。我这次清晰地看清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蓄着长发的男子,身着直领对襟服饰的众人……
难道我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枚玉佩?
公元1057年,一晃眼,我已作为一枚玉佩伴随那孩子二十载了,亲眼见证了他从一牙牙学语的婴孩成长为今日这意气风发的书生。谁曾想这孩子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苏轼。
今日,是苏轼进京应试的日子。苏轼打开试卷,看见策论的题目是《刑赏忠厚之至论》,他静下心来,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下: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收卷”,考官喊道。苏轼将笔放下,跟随众人缓缓走出去考场。当时的主考官是欧阳修当他一见到苏轼的文章就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那清新脱俗的文风脱俗于世俗,却又不显轻浮。欧阳修以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做,为了避嫌,就让他只得第二。到了苏轼谒谢时,就用文中的句子问他,苏轼答道:“何必知晓出处!”欧阳修听后,不禁被他的豪迈所打动,断言“此人日后定会名震天下。”在欧阳修的赞赏下,苏轼一时名声大噪。
公元1079年,此时的苏东坡已被关押在牢中,他透过那一扇小窗望向那漆黑的夜。他举得不解,自己只是例行公事,怎就被扣上了“妄自尊大,讥讽*”的帽子呢;他觉得不甘,自己为了大宋的**,每日兢兢业业地处理公事,却遭新党诬陷被关押起来;他觉得郁闷,自己才华出众,却不被委以重任。种种愁绪在他心中反复交织,结成一个绕不开的线团。他无奈地闭上了双眼。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轼睁开眼,看见来人手持文书站在门外,说到:“苏轼,圣上念你往日本分,加上本朝自古不杀士大夫的国策,特将你发往黄州,即日启程吧。”
“呵,黄州。到了那里和死了又有和区别。”苏轼感到无比的讽刺,他露出一抹苦笑。
旦日,苏轼便踏上了前往黄州的路程。苏轼到了黄州只做了一介小小的团练副使,微薄的俸禄难以养家糊口。他看向了手中的玉佩,难道他是想把我当掉吗?我暗自想到。“啪嗒”一滴清泪落在我身上。苏轼用双手将我捧在手心“现在,也只有你还在呢,父亲母亲都离我远去,我被发落到这里,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看着眼前这个苏东坡,我不禁心酸,是啊,当初的天之骄子沦落到现在这幅模样,认谁都无法接受。
可苏东坡去并未因此而自甘堕落。当时宋朝盛行吃羊肉,而猪肉却成为了富人不肯食,穷人不知煮的东西。苏东坡凭借着自身的厨艺再加上自身的喜好创造出了一道美味佳肴——东坡肉。与此同时他也在借词明志,创造出了一首首名篇。
公元1011年,这是我伴随苏轼的第六十五个年头,在这六十五年里,苏轼不忘三事——金榜题名,乌台诗案,太后恩宠,不忘三人——敬如父师的欧阳修,素为敬重的王安石,司马光,不忘三地——黄州,惠州,儋州,不忘三情——与苏辙以手足情,与王弗的生死情,与朝云的不了情。
窗外,一片枯木落下,躺着床上的苏轼也合上了双眼。“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是闹钟的声音。
我从床上起来,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