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自幼与古城有缘,现在的我已是染上一层古韵了。
亦是茶道醇厚悠然,有雅雅之态。元宵赏观花灯,重阳插茱萸,端午挂艾草,施孤祭祀皆有古人生活的趣味。而射覆行酒令,曲水流觞就更突显往日的意趣了。文墨我向来是不敢妄谈的,光是沈复沈三白在《浮生六记》中泛泛而谈的“《战国策》《庄子》,取他们的轻灵明快;匡衡、刘向的文字,取他们的风雅雄健;司马迁与班固,取他们的博大;韩愈取其浑然;柳宗元取其峭拔;欧阳修的文章取其逸宕;三苏父子的文章取其思辨;其他如贾谊、董仲舒的策论对答,庾信和徐陵的骈体,陆贽的奏议。”就足以让我折服,至于诗歌就不得不提起《诗经》了,而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与王维的“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则让我思绪万千。
我曾三游平遥古城,其中最多的什物属发簪、皮影和白酒。发簪多为花与雀,偶然看到一种发簪名为“步摇”,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曳,想必这就是其名的由来了吧。以前因为得到两张皮影一具是“梅”另一具为“雀”,故浅入了皮影,至今只记得李少翁被称为皮影戏的始祖了。而提到皮影不觉想到戏曲,生、旦、净、末、丑是以往艺术课时生硬要求背的,当时只觉得烦倦,到如今实在感兴趣之时只得后悔不逢时日了,常幻想一位二八佳人身着一袭红衣,风烟缥缈,灯火葳蕤,三尺红台为帝王展尽戏腔,施绝舞技。酒则闻很多文人志士在自己的诗篇中笔提,说到酒大都会想起诗仙李白的吧,酒的香溢悠扬何不似其魂魄流长这般缱绻不断?
之前听说过唐代的一封休书“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呈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三年衣粮,使献柔议,伏愿娘子千秋万岁。”不知真否,只觉着词藻华丽让人感触颇多,心中已有桂开之时,风微轻抚,絮絮飘零纷纷洒洒,不经意的尤上悲绪。后我又对成婚颇有了解,拜天地,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传说,姻缘是由月老掌管的:“月下老人专门司掌人间婚姻的事,今世的姻缘已经承他牵合了,来世姻缘也必须仰仗神力”。
偶尔神游片刻,是梦中的模样,黄铜镜之中倒映着自己的眼眸,粉朱砂,轻举银饰,淡扫青黛,启唇薄抿胭脂纸,扶整衣冠袖底生风,端茶小酌齿颊留香。而后忽醒就会失沉良久。
大概只是这样吧,我本该属于往昔而错生于现在而已。所以心永远向往着。红日将西坠,意识迷离恍惚,顷刻间忽明忽暗着一抹红色的身影,周人吹箫塑笛,上翔凤凰,下走白泽,前方有喜轿,应是有人喜得良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