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键 词： 生命 时候 亲爱 宝贝 妈妈 我们抒情散文
散文分类： 抒情散文
/sanwen
公元2004年11月27日，亲爱的，多么非同寻常的一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哦，不，应该说更早，是在九个月之前。当我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我紧紧地被你牵着走，幸福着、快乐着、忙碌着、等待着，我的世界全是你。
不看电视，不用手机，静静地聆听好听的音乐和凝视满屋子幻想中如你一般灵秀的宝贝挂图。勿须旁人督进，心中只有一个甜丝丝的理由：我要做妈妈了。
我们见第一面，我疲惫地躺在医院，爸爸拍了照片凑近让我看，我努力地睁大眼睛，画面上的你细长的眼，大大的嘴，实在与我幻想中的美丽大相径庭。但我的视线还是被你紧紧牵着，全身的疲惫和疼痛顷刻间融化而褪尽。我的宝贝，从此我知道我将不再是一个人，我要欢欣你的欢喜、忧伤你的忧愁，在你面前树立高高的墙和宽宽的肩让你避风和依靠。亲爱的，做这些只是出于本能，我将娇小的你搂在怀中多么温暖和沉醉。
宝贝，我们一起走过一段艰难的岁月。看护你的小姨走了，你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负担，姥姥上班，奶奶嫌累，只有妈妈无法推辞。我像一只陀螺比从前旋得更紧，在这样的速转中渴望你快快长大。老天还是照顾我们的，平生出“老姨”一家，让入园前的你有了一个相对平稳、宽裕的环境舒展和游戈。
亲爱的，那些风雨都过去了。你过三岁生日的时候我这样轻轻地对你说。你迷茫地仰起小脸，我无法将成人的世界和复杂的过程道给你，只轻快地对你讲：我们挺过来了。
然而三年的生活磨砺，我又在悄悄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中爸爸的身影很少，只是我和你，亲爱的宝贝。当我刚换好雪白的被单和床罩，你将一杯热果汁调皮地洒下去，我无法做到对你和颜悦色。你仰着小脸很大声地哭，嘴里说着：“我都道歉了妈妈，你还大声跟我说话。”我的愤怒和光火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综。是的，祸事已经酿成，责骂你又有什么用？我平静地蹲下身来擦擦你脸上的泪痕，开始麻利地收拾残局。亲爱的孩子，谢谢你，是你一句真诚的童言震撼着我。当我小时候做错事常被妈妈责骂甚至挨打的时候曾经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让我的孩子有一个糖果般甜蜜无忧的童年。我感同身受一个孩子身心的痛苦仿佛只是昨天的事，却又急急体恤起母亲，抖立着威严，树起长者的风范和高度。亲爱的，妈妈今后不会这样了。看你带着甜蜜和满足熟睡在我的怀中，脸上漾着浅浅的笑靥，忍不住俯下身亲亲你。宝贝，妈妈的誓言一直没有变过，我要跟你做朋友，毫无隔阂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有这个信心，你，也愿意么？
亲爱的，我们常常这样对话。我的世界就是要不停地为你忙碌，突然有一天你提早进入梦乡，妈妈真不习惯。于是深深地凝望你成了我最享受的事。我的宝贝，平心而论，你的小模样实在不算周正和美丽。但我还是忍不住俯下身贴贴你粉嫩的面颊又亲亲你笨笨的有点像株小蒜的鼻头。上天不可能把所有的幸运都给我们，我曾热衷地捧着画报上的漂亮宝贝在脑海中千遍万遍杜撰你精巧的五官，结果你鼻子大、嘴大，悉数找爸爸妈妈的缺点长，实在叫人啼笑皆非。可是亲爱的宝贝，我们对你的爱丝毫没有打折扣。相反，觉得一切恰倒好处，正因为你牺牲了美丽所以换来灵巧和聪慧，我多感谢上苍取舍的公证。有不止一打的人第一次见你默契地说出这样的话：“长得很像小姨。”我相信你会像我的妹妹一样完成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在这个静默不受人关注的长长过程里，你要滋养心灵，一如爸爸所说，我的孩子，阳光、健康地成长就好。
宝贝，在我平淡无奇的每一天，你是我的开心果，你是我的阳光和彩虹。我只知自己离不开你，却意外走进你圣洁的心灵，仰视自己至高无上的位置。昨夜我无意说：“宝贝，明天送你回姥姥家好吗？”没想到你“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你以为妈妈又要出差，嘴里凌乱而焦急地说着：“你下学不接我了么？我不回姥姥家，我哪儿也不去。”我慌忙将你温柔地抱起，心中既满足又焦虑。想起某天去幼儿园接你，老师正在给你们上课。老师问：“孩子们说说你最伤心的事。”有说被妈妈批评的时候，有说不给玩具的，我听到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洒满屋子：“老师，妈妈出差的时候我最难过，爸爸也回来很晚，我不想跟奶奶睡。”我的宝贝，妈妈很意外听到你的心声，我在你的心目中分量如此之重，这让我好生欣慰。同时心中也更加沉重，几天后真的又要出一趟远差了，我的孩子，怎样对你开口？又能怎样避免伤及你稚嫩的心灵？
只有在这样风轻云淡安静的夜晚多抱抱你，多看看，在你做错事的时候尽量不责骂，在做完家务时候多陪陪你，妈妈对你微小的爱只有这些。我的宝贝，我珍惜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看着你越来越有自己的小思想，看着你一点点长高、聪慧，妈妈好幸福。我们能做母女，这是天赐的缘分和巧遇。你将有一天带着探求的心灵，挥舞坚实的翅膀飞离我的视线和怀抱，妈妈微笑着送你，并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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