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口牙齿虽不是很整齐,但也不至于青面獠牙,影响市容,马马虎虎还可凑合。但是爱美的妈妈为了我长大后少些遗憾,为了我能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决定对我的牙齿实行一项庞大的挽救工程——矫牙手术。我们班已有好几位钢牙美眉,由此看来现在的家长真是重视啊!矫牙族估计分三类:一是自愿类,如今天我在医院遇到的一位19岁姐姐。二是强迫类,如本人。三是无所谓类,可能比较少。
我是典型的强迫类的代表。妈妈为了让我成为自愿类,早在两三年前就开始灌输难看的牙齿必须去矫正,否则以后就不能开口大笑。现在船到桥头,她又发挥自己做教师的口才,苦口婆心地劝导我。看我死活不肯去,老妈又换成硬的一招——板下脸来训斥我。在妈妈的软硬兼施下,我战战兢兢地走进“行刑室”。老妈,你知道吗?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经济代价: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只能属于中等水平,何况去年刚刚买了新房,既有外债又有贷款。现在又要拿出五、六千去给我矫牙,真是劳民伤财!值得吗?
精神代价:我曾有一次拔牙的痛苦经历,直到现在一回想起那个场景,我就会不寒而栗,可以说拔牙已在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莫大的伤害!你们说我还有胆量再去经受一次折磨吗?前几天,我只要听到爸爸妈妈讨论这个问题,在电话中约那位医生时,我就会吓得满头大汗,两腿发软,甚至心律不齐。然后,我却要“勇敢”地去面对现实。虽然妈妈不停地提示我“给我拔牙的钱江医生可是目前诸暨市水平最高的,保证我不痛!”等等,但阵阵余怕仍涌上心头,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呜~~~~~真怕啊!老妈,你竟让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精神虐待,你知道吗?
肉体代价:医生用低沉严厉的口吻命令我躺在手术椅。大灯打开了,白花花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医生准备好麻药针,妈妈按紧我的手。一切准备就绪,我的心被一阵阵抽紧,此时的我就像一只被宰的羔羊一样孤立无助。医生让我张大嘴巴,我怒视着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又畏惧地瞄了瞄他手中的刑具——一把雪亮的闪着寒光的麻药针,我感到自己完了。我悲哀地转过头,壮烈地闭上眼,紧握拳头,一副要与医生同归于尽的表情。医生把针刺入我牙床,哦!一阵钻心的痛向我袭来。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我铆足劲地尖叫,那凄厉的叫声响彻医院,真是“余音饶梁三日不绝”。我想,这次拔牙,也是对医生耳膜的考验。不过上了麻药的拔牙倒没有多大痛苦。一周后就要来上牙套,而且要套一年半左右。看来现在的痛苦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今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