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坐在桥上吃便当的工人,雨天里在十字路口扫马路的环卫工人,还有校园里打扫厕所的阿姨。他们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但他们不偷不抢,踏踏实实的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每当你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憨厚一笑。面对别人的白眼和嘲讽他们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只是尽力做最好的自己。我认为这就是浮躁、功利、虚荣社会中的底色。
那抹藏青色的背影又朝着垃圾箱走去。小学期间,我有个同学在二年级的时候偷拿了同学的100块去订杂志,后来老师发现了,班主任眉毛紧缩,一双锐利的眼睛藏在厚厚的镜片下直逼他:“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钱订杂志?”
“你跟你爸爸说这些杂志对作文有帮助。”
“我说了,但他还是不给我订。”
“那你就偷别人的钱啊,我当初在班上问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告诉你,我马上打电话让警察来抓你。”老师一面说一面拿手揪他的耳朵,他疼的眼泪直飙,两双手在空中乱挥。老师抓着他的耳朵往前一拽,随即又松开手,他的身体只往前冲,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又抬起手去揉自己通红的耳朵。老师抓起将讲台的手机就要报警,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老师的手,抬起眼泪纵横的脸,另一只手用藏青色的袖子擦了擦脸,哀求老师:“老师,我以后再也不偷钱,你别打电话给警察……”老师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让他在全班保证。
三年后,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总在眼保健操的时候抢着去倒垃圾,回来时领着一塑料口袋的瓶子。渐渐地老师开始注意起他了。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拿着垃圾桶出去了,老师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五分钟后,他眉毛弯弯,眼镜笑得眯成一条缝,嘴角上翘露出一对歪了的门牙,心满意足的走进教室,像极了刚刚觅完食的慵懒的猫。他依旧穿着那一件藏青色的外套,他好像一直都穿着它。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里塞满了塑料瓶,手上还拎着一袋,他把垃圾桶放好,朝座位走去。
“你去干嘛了?”老师终于忍不住问道。
“老师我去倒垃圾了。”他放下手中的瓶子,站起来回答。
“那你捡这些破瓶子干嘛,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捡垃圾的,赶紧给我扔出去。”老师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怒意。
“不行。”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
老师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走到他跟前,噼里啪啦把他骂了一顿。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溢满整个眼眶,顺着脸颊流下。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地对说:“老……老师,我外婆生……生病住院了,我想捡点塑料瓶卖……点钱,给外婆看病。”全班都愣住了。从此以后,老师再也没管过这件事。那抹藏青色的的背影又朝着垃圾箱走去,他弯下腰在一群垃圾中寻寻觅觅。他从不在意别人是否会瞧不起他,也不会在意别人是否会因为他去垃圾堆而嫌弃他。小时候他偷钱,老师的严厉管教给他刷上了一层老实的底色。现在的他像环卫红人一样不偷不抢,踏踏实实的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且有一颗孝顺的心。
那抹藏青色的背影又朝着垃圾箱走去,我想明天把家里的塑料瓶带来给他。
【第2篇】
人类总是喜欢赋予某种事物一种本质属性,或者,形象化地描述为“底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的底色是高洁傲岸,又不消极避世:“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竹的底色是坚强不屈又不失韧性与隐忍。
有人说,事物的底色是亘古不变的。如果把底色界定为外在形象,比如冬青树的底色是四季常青,那么还说的过去。然而,如果底色上升为人们对自然万物所赋予的情感意象或精神品性,这种观点就值得推敲了。事实上,在中外诗词典籍中,许多事物的底色都是一种抽象的载体并不断变化。譬如,在《山海经大荒东经》中,乌鸦作为“金乌”的神鸟存在——“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而唐代以后,“空城夜夜乌鸦啼”、“月落乌啼霜满天”、“枯藤老树昏鸦”,乌鸦总是伴随着肃杀、衰飒之气,“乌鸦报喜,始有周兴”沦落为“报忧不报喜”,而在胡适的现代诗《老鸦》中,乌鸦被赋予专门暴露抨击不合理现象的*斗士形象,“我不能呢呢喃喃讨人家的欢喜”,道出了“新青年”胡适的心声;到了美国诗人爱伦坡的眼中,乌鸦连续发出“永不复还的咏叹,寄寓了来自主人公的悲叹。
像乌鸦这样的“变脸形象”不可胜数,究其原因,还是人类自己太善变了:古代先民视万物为神圣,乌鸦的底色则是“神挌”;唐代以后,人们着眼于乌鸦漆黑的羽毛,嘶哑的叫声,乌鸦的底色邪恶、悲剧;到了胡适的年代,社会动荡不安,维新派,革命派乃至共产主义先后涌起,乌鸦的底色是*斗争。历史文化的发展,社会风貌的变化以及每个个体审美角度的差异,使人们的心态产生变化,同一事物角色也呈现出不同的底色。
人类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善变的、多元的生物,以至于世间万物的“底色”都随人而变,因人而异。可幸的是,世间万物底色的变化有规律可循,而“人性的底色”则难以捉摸。很多作家都批判,现代人在日常生活的忙碌和喧嚣中失去底色,随波逐流,一些人看似活得潇洒,实则内心做作。而我想强调的是,“失去底色”与“切换底色”不可同日而语。人活一生,性格、心态总会随年龄而变。“底色”究竟是被“切换”还是被“丢失”,取决于这个人是为了内心本质的精神追求,还是浮华世俗的物质欲求而变,是为了向别人展现自己有“个性”“高人一等”,还是真正认识自我,有独特个性却不竭力显示而变。正如周国平在《真实》中所言:“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它是顽强的,任何权势不能把它压灭,”一个活出底色的人,就是这样,愿意舍弃名誉、地位、财产、家庭、保持内心的真实。
底色,看似简单而纯粹,实则复杂而多变。只要上升而抽象的精神层面,没有人能为任何事物的底色下定义。我们允许对同一事物、同一角色有多元的认知,毕竟历史文化语境不同,个体审美角度有差异!而当人类审视自己的底色时,他能自豪地说:“这就是我”,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活出底色”了。
【第3篇】
鲜花有艳丽的红,青松有苍翠的绿,大海有静谧的蓝......大自然有各种各样的底色,我们人类也是如此。
试想一下这些底色从何而来?当一个人刚出生的时候,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颜色。只有在为人处世的时候,人们才渐渐地形成了不同的底色,活出不一样的人生。纵观历史长河,有为国捐躯的猛士,也有苟且偷生的小人;有不慕名利的智者,也有视财如命的俗人。
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李白,寄情怀于山水之间,放形骸于五行之外,一辈子活得豪放洒脱。众所周知,古来诗词类型繁多,因此分为不同的派别。一个文人,不大可能同时居于好几个派别。就像让豪放派的李白,写出婉约的诗句,是不大现实的。俗话说得好:“*易改,本性难易。”至少在以前,一个人形成了怎样的底色,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但是现在,人们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找不着自己的底色了。在这样一个浮躁的时代,大量的信息冲昏了人们的头脑;就像无数的色彩争相附着到人生的纸上,看上去好似丰富多彩,实际上这些颜色分布毫无美感,反而遮住了原本的底色。在这样的影响下,原本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者,随时可能变得不思进取;原本一个踏实本分的商人,随时可能变得急功近利。
从更大的层面上来看,生活中充斥的英文广告,大街上满是“肯德基”“麦当劳”,就连歌词中,都得夹杂着一点英文来显得自己很酷。我不禁想问:中国人,我们的底色哪里去了?那么多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却只能在故宫陈列成了文物?仁义恭俭让难道只是《论语》中古老无力的文字?就连整个社会都无法坚守自己的底色,更不用说个人了。
反观其他国家,比如我们的近邻韩国,虽说他们最近总是拿我们的东西申遗,但是他们的舞蹈和服装一直以来都使人印象深刻。再比如意大利的歌剧和面条,法国的香水,英国的莎士比亚,都以他们特有的美丽吸引着世界。
有人说这是一种守旧的观念和做法,不利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但是一个连底色都没有的社会又谈何发展?说到底,这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正是因为这种不自信,我们才普遍认为外国的东西都是好的,因此大肆推崇,因而失去了自己的底色
要知道我们中国同样在崛起,在发展,但国人啊,当我们用生育我们的传统文化换来西方的器物文明时,当我们用中国的底色换来令西方惊叹的一个个奇迹时,自己却放弃了自己本该引以为傲的底色。
坚守自己的底色吧!我们没有理由不对自己充满信心。看看过去几年,中国创造的发展奇迹;看看过去几年,自己完成的大小目标。不管这个时代有多么浮躁,每个人都应坚持自我。要想爬上*,就得先从底下开始;要想造就学问,必须先从字母学起。所以想要活出精彩的人生,必须先有底色才行。
鲜花有艳丽的红,青松有苍翠的绿,大海有静谧的蓝……大自然尚且有各种各样的底色,我们人类难道不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