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头发长了又要剪;转眼之间,离开的朋友再次相见;转眼之间,一晃又是流年……
在这一年里听惯了王菲的调子,看惯了Anny的文字,学会在沉默中思考未来,也学会了在沉默中装腔作势。也许没变的是依然忧郁的眼神,没变的是依然冰冷的手指。
我不知道离别是一种放弃,还是为了在将来的日子里毫无牵挂。可能是因为离别产生距离,而距离又产生美吧。所以,离别是美的;所以,每个人都在追逐如是的美。
时间虽然总是白驹过隙,但在它的身后总会留下一连串深浅不一的马蹄印,那么清晰,那么深痛,就像身上的旧伤口,跟了多久,也就伤了多久!直到现在,每次看着X光下那根医生说永远无法愈合的断指,我就会默默地低下头,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来,身边的人叫我不要叹息,我说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尘封的心真的苏醒罢了――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没办法啊,人伤心了,不哭,气总还是叹的――无论再坚强的人都得这样!
夏天的飞扬似乎就是如今吹起这场雪的风,而我已经走完了大半个高中。现在,寒风连同大火一起将我的躯体,心灵以及信仰,理想全部吞噬。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信仰的毁灭。因为那时,生已毫无意义,死也无人在意。火焰在寒风的纵容下愈烧愈烈,生命就这样被了解。
想起一群鸟儿,他们在云端捕食、睡觉,一生只到地上来一次。死的时候,他们笔直地飞向苍穹,然后重重地陨落,像那划过天边的灿烂流星。
想起巴西之城阳光下的小巷,一个十岁的孩子用左轮枪指着另一个十三岁孩子的额头,并冷笑着说:“愿你在地狱里有幸遇见上帝。”突如其来的子弹让人毫无逃避的余地,只能像一棵树一样亘古不变,用自己的身体去丈量天空的高度,最后,岁月化为西西弗身前的巨石,人们推着它循环往复。但西西弗名垂后世,而这棵树却无人知晓。
渐渐地,过去的时光不再立体,而变成一个平面。我把它叠好,放在箱子的最底层,随它去尘封,去化灰。至于到了清明,我会用话去祭奠它,烧掉那些不愿再想起的记忆,点点滴滴……
就这样,日子飞快地打眼眶流过,像泪,让人一边受着伤,一边学成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