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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
回飚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
——唐李白
南岳衡山,传说中的仙山。当我的脚踏上了它山脚的土地,满心的期待,满怀的神圣感,位于中国五岳之一的山,会是一座怎样的山?让人们如此的推崇向往。我努力地睁大自己的双眼,企图发现它的美,抓住每个美丽的瞬间,我是个贪心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树木葱茏,郁郁葱葱,花儿草儿各展姿态,尽情地生长。石头的小路,潺潺的奇石流水,那轻灵的水声,真的让人心旷神怡。虽然顶着烈日,心里却是满满的欣喜。
离进山大门最近的,是梵音谷。那是一个有仙乐缭绕的地方。所谓仙乐,也就是一些佛教歌曲吧,很熟悉的韵律,那是奶奶平时在家放的那首乐曲。清灵的韵律,让人心也变得平静。那里有座白板桥,一个小亭子,不是很特别的亭子,只是让人觉得有点古典的味道。里面有个湖,小小的湖,湖水不是特别的清澈,可是仔细看,会发现那里竟然有小小的并不华丽的小鱼在游曳,我以为,这里养的,应该是喜气的金鱼,艳艳的在水里嬉戏,但是我错了。或许,这样的小鱼让人觉得更接近自然吧,金鱼,华丽得千篇一律。并不出众的小鱼,更像芸芸众生吧。空灵的音乐,洗净铅华。我在想,这个是荷花湖吧。等到荷花开放的季节,这里的美会更加超然。
那条环绕的公路一直往上延伸,各式各样的车辆挤着往上走,走在路上,大大小小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差点忘记了,现在是旅游的旺季,神圣化了的山峰,变得拥挤。把我心中那点古香古色的幻想摧残得破败不堪。沿着小石头台阶,一步步往上走,心里满满的虔诚。手腕上,脖子上挂上了从山脚商贩那里买的佛珠项链,沉甸甸的,不仅仅是这些佛珠链,还有自己的心。虽然,别人都说,我们被骗了,那些东西本来不要那么昂贵的,都是一些便宜的小东西,却把价格提得蛮高。我想难过的,因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别人心。可是,我想,别人的欺骗和利用,谁也阻止不了,毕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圣人,不可能的,即使在这个圣地,何必耿耿于怀呢?只要知道,骗不了的是自己真诚的心,那份虔诚就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于是就释怀了。
上了山,你不难发现,这座山的一大特色,就是为数众多的寺庙和道观,不愧是宗教圣地。香火鼎盛的场面,庄严得不容侵犯的神像,置身于其中,你会觉得很神圣,甚至会让人觉得,即使是不信佛的人,也无法在如此神圣庄严的地方有私心杂念。双手合十,向着神像许下心底最由衷的心愿,为所有的家人朋友祈福。对人们的心,是一次净化,仿佛灵魂也被洗涤得洁净。神州祖庙,麻姑仙境,竹林道观,玄都观,祖师殿,铁佛寺,这样的名字,只是听名字,就会在心里浮现一种身陷仙境的错觉。还有那暖暖的阳光,从树木的缝隙间斜斜得倾泻下来,感觉自己都像是这山林中被遗忘的小精灵,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奇妙。遇到过的每一个生命都是那么的鲜活,生动,充满了希望。
爬了将近7个小时,离顶峰已经很近,可是天已经黑了,没有办法往上爬了。在那个离南天门很近的小亭子,我认识了几个好心的人,山上的风,真的很猛烈,晚上温度也很低,他们收留了我们,以至于我们没有被冻死。在那里看天,感觉,星星离我们好近。心里突然暖了一下。我想,这样一个夜晚,我永生难忘。
凌晨的时候,裹着睡袋,我们摸黑爬上山顶去。计划去看日出的,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日出没有看到,还淋了雨。不过,还是看到了云雾奇观,那样的景象我无法用自己笨拙的文字形容,那一刻觉得自己像个仙女。风把雾往人们吹,我们都像是腾云驾雾的神仙,超凡脱俗。
祝融殿,是人们心之向往。这天清晨,小小的殿里,出奇地热闹。老老少少都拥挤到这个香烟缭绕的殿里,跪到地上的人们一脸的庄重,一批又一批的信徒前仆后继。听说,在这个殿里许愿,很灵验的。大大的锦旗高挂,有求必应。只是,在这里祈福,价格也是很昂贵的,50到100的价格,我听到有人戏谑,佛祖也开始赚钱了。突然觉得,即使是在这样神圣的地方,依然很难找到一块真正的净土。那些和尚尼姑,收起钱来,得心应手,毫不手软,不得不让人觉得遗憾。还是诚心的祈福了,我相信,诚心,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有时候,信仰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
衡山之旅,虽然回来以后觉得很累很疲倦,可是,我不后悔,这是我一辈子珍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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