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默的盖上黑色的帷幕;灯光,执着的散发出昏黄的光线。
我坐在课桌前“唰唰”地写着,紧闭的房门就像道天然屏障,将我和家人隔在千里之外。
“幺妹,该睡觉啦哦”声音还未落下,“吱嘎”房门被人从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刺眼的日光灯透了进来。我抬头望去,仿佛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一位满头银丝的七旬老人。我甩了甩头,刚想到的数学难题思路像煮熟的鸭子插上翅膀飞走了一样。我眉头紧锁,努着的嘴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定眼看向门口那位女人。
“幺妹,该睡觉啦”女人的声音一下小了几个调。
“知道了”我别过头,打算重新思考那道数学难题。
转动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哀号着,窗外仍是一片寂寥空洞的景象
“该睡觉了,不早了”她的声音弱弱的,像一只小蚊子,嗡嗡的,在耳边飞来飞去。
“有什么作业白天起来再做吧,晚上还是早点睡觉好,你想吃啥,妈明天给你做,要不要去你婆婆老家捉一只老母鸡回来炖鸡汤,补充营养,对身体好,天天熬夜,你看你都瘦了。你说句话呀,你你你…你推我干啥呀..”没等女人叨叨完,我放下笔,起身将她推了出去,那道天然屏障被我重重的摔了过去。
昼,寂静的昼,门外许久未发出声响,只剩下那烦人的蛐蛐一直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放声高歌。
凌晨3点,我放下手中的笔,打算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梦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我睡着后,不放心我,常常在半夜为我盖好被角,细心叮嘱我别踢被子。
次日清晨,一阵锅碗瓢盆相碰撞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最终,一声鸡叫打破了我甜蜜的梦境,鸡叫后,便是长久的寂静。我迷迷糊糊下了床,移步到厨房门口,看见母亲一只手捉着一只大母鸡,另一只手正慌忙的捂着母鸡尖锐的鸡嘴,我瞥了一眼时间,快11点了。
“啊……你醒了啊……要不要再睡会,才10点过呢。”
“都快11点了,”
“啊……是吗……怎么这么快……”说着,母亲便将捂着鸡嘴的那只手移开,抠了抠脑袋。在她手松开的瞬间,母鸡像重新获得了*,又在发出刺耳的鸡叫,我捂了捂耳朵,母亲连忙用手捏住鸡嘴。我俩面面相觑。我端详着母亲,发现她以前的乌黑的头发,在岁月的渲染下变得花白,原来昨晚灯光下的银丝不是错觉;我看向母亲的面孔,不再光滑平坦,在岁月的雕刻下,变得凹凸不平。泪水在我眼里打转,母亲头发上的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格外刺眼,就像一根根银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尖上。
“妈,让我来帮您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无数个夜与昼交织在一起,汇成一个个回不去的岁月。别再等待;别再冷眼相对身边人;别再缅怀悼念逝去的年华。我们所该做的,是把握好任何机会;是珍惜眼前人;珍惜以后的,充满无数可能的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