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时期最盼望我莫不过是暑假和寒假,比起暑假在家的整日无所事事,寒假中的春节便显得有趣多了。
爷爷和奶奶深居乡村,不肯离开,因此我记忆中的春节都与那个小山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年三十早晨,我一定是被鞭炮叫醒,迷迷糊糊的跳下床跑出门外,只为看爸爸爷爷贴对联,指挥着他们向左向右。横批每年都是我来贴,爬上*,也不听他们指挥,“啪叽”一下就贴好,也不管什么美观不美观,即便爷爷爸爸每年都叨叨着家里横批歪了,也藏不住他们眼里浓浓的笑意。
小乡村里没有便利店和小商铺,有的只是成片成片的稻田和玉米地。奶奶每年都会给我准备一大袋的新米和新玉米,待我贴完对联,便交给我让我去村头李爷爷家里爆点米花作为新年的零食。这时邻居的几个小孩便一起出动了,笑着闹着的来到李爷爷家,看着李爷爷将一粒粒米和一颗颗玉米倒入炉中,“嘭”的一声变成米花,以至于年幼的我将李爷爷视为英雄。这时,孩子们坐不住了,上有抓起一把就塞入嘴里,村庄里好像哪里都溢着米香。
年 夜 饭是一年到头的重头戏,恰时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播放,伴着春晚的歌声,爷爷和爸爸小斟一杯,奶奶和妈妈唠着家常,我被春晚吸引了目光,一家五口喜乐洋洋。
三十夜里要守岁的,坐在火炉旁,看着窗外的烟花,这时长辈就要催促着我们这些孩童出去玩耍了,孩子们手里握着小烟花,点燃后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飘满了村庄。
邻近零点,奶奶在厨房里下饺子,爸爸在门口准备放鞭炮。随着春晚里的倒计结束,鞭炮声接着响起,第一碗饺子也被煮熟,由我端给爷爷,并说上两句吉祥话,临睡前,将大年初一准备的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摸一摸,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初一早上,穿着满心期待的新衣服去向爷爷奶奶拜年,磕了头后,爷爷笑嘻嘻地给了红包,同时给我了三两块零钱,牵着我的手,站在门口等着舞狮队过来,舞狮队过来后“狮子”摸了摸我的头,爷爷将我抱起,我用手指点了点它的鼻尖,顺手交零钱塞入“狮子”胸前的口袋,这时便有人会说两句吉祥话,“狮子”也配合出作揖的动作,逗得我“咯咯”的笑。
近几年,年味渐渐地变淡,我再也没吃过那年那么好吃的米花和那年那么好看的春晚和舞狮,记忆中也只剩下那年满满当当的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