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过年的时候,喜跃枝头,电话那头外婆激动地扯着噪子喊着她给我准备了多少好吃的食物。我终不负她所托,回老家,门开了。其实出现在门框中的是一位年逾七十的老人,她佝偻着...
过年的时候,喜跃枝头,电话那头外婆激动地扯着噪子喊着她给我准备了多少好吃的食物。我终不负她所托,回老家,门开了。
其实出现在门框中的是一位年逾七十的老人,她佝偻着身子两脚弯曲,渐稀的花白头发牵强地盘在后脑勺,脸上皱纹密布,惟眼睛还射出了兴奋、激动的灼人的光彩,枯柴般的手扶在一房的鞋柜上。她愣了两三秒,随即大呼小叫地冲我喊:“圆圆,你回来啦!”我才发现她仰着头看我,我已比她高出一个头。岁月沧桑,一年不见,竟不知岁月给予她的竟是这般光景的“礼物”。
年夜饭毕,我们几个“年轻”人趁着刚得了压岁钱的高兴劲儿买了几个许愿灯来放,还特地为外婆留了一个,人为新年的礼物与祝福。她拿到手上,眼睛突然射出惊异的光芒,我才知道,原来外婆每年看灯,每年谈灯,自己却没有放过灯。
我们来到顶楼,烟花灿烂,四周本是全黑,却在这新的一年的祝福声中被流光溢彩点缀的天空所包围。外婆亲手来放许愿灯。妈妈在下面点着火,外婆和我分别牵着灯的两角,火光映红了外婆的脸,她小心翼翼的。许是适应了黑暗,不太愿意暴露在光明之下,红彤彤的脸颊上竟也透出了羞涩的神情。许愿灯的身子越来越轻,不一会儿就要升上高空,外婆却舍不得放手,怕它跌落。外婆紧紧捏着那一角,生怕它飞上去。终于,许愿灯的浮力越来越大,一下挣脱了外婆的双手,外婆仰起头来朝着它飘的方向跟过去,双手合十,置默念着祝福的话。这是她的新年礼物啊!又过了一年,又老了一岁。她仰头望了好久,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许愿灯化为亮点,外婆的身影在风中越来越渺小,渺小……
我就像那盏许愿灯,长硬了翅膀想去天空翱翔,外婆却死死守护,直到岁月剥夺了她的双手的力量。岁月无情,它给我成长的权力,却不给外婆一年一年的幸福与快乐,这就是岁月的礼物。怎么了呢?我长大了,外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