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周至周某,少时师从终南山老道学艺。老道悉心传授,倾囊教之,周某亦虚心好学,得其衣钵。堪堪十余载,一身艺已练得青出于蓝。一日夜半,老道唤醒周某,领至屋外,就着中天...
周至周某,少时师从终南山老道学艺。老道悉心传授,倾囊教之,周某亦虚心好学,得其衣钵。堪堪十余载,一身艺已练得青出于蓝。
一日夜半,老道唤醒周某,领至屋外,就着中天郎月,开言道:学之不用,等于白学。你的技艺已成,该出去闯荡闯荡,以求扬名立万,才不枉我教导一场。周某唯唯连声。是夜收拾行囊,翌日一早,便辞师下山。
未及半月天气,一朝一陰一云密布,将雨未雨之时。周某摇晃而归,浑身伤痕累累。老道大惊:难道我所授不高明乎?周某只低头不语,良久才道:弟子也不知何故,终是敌他们不过。老道敲首沉思,突悟道:是矣。和颜悦色对周某道:非怪尔,怨为师也。今晚且住,明早再下山一试。
是夜,老道独处一室,生烈烈炉火,置一物炙烤于上,历六个时辰而成。持手观之,原是一黑黝黝滑腻腻咬不断打不碎能屈能伸的心状物件,喜曰:此物在世,焉能不要文得文,要武得武!蹑足至周某所居小屋,裂腹破肚,掏出鲜红一心,换上所携东西。复悄回己室,叹声:吾放心也。瞑目撒手,驾鹤西去。
次晨,周某醒转,未觉有异,寻师方知已人鬼殊途,大哭毕,葬于屋后。山中无聊,只有二次下山。说也奇怪,此一朝无往而不利,呼风唤雨,未几竟成一代宗师。稍显遗憾之处,乃传弟子皆法不当,难以成器。
日后总盼老道于冥冥中托梦,告知前后何以判若两类,以教后人,却一直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