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世界中的你我他——读《局外人》有感
确认生命中的荒诞感绝不可能是一个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 ——加缪
暑假,捧起家中的那本《局外人》,荒诞与感伤的气息扑面而来。,初读时,为其中的情节而困惑,重读竟用体会到了其中蕴含的些许思想。
书中描写了小职员默尔索的故事,用加缪本人的话来概括“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不在他母亲葬礼上哭泣的人,都有可能被处以死刑”。这句话很荒谬,也很准确,不参与这个社会设定的游戏的默尔索最终被判处死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就是局外人。
默尔索试图摆脱、抵抗这个游戏。他拒绝撒谎,怎么想就怎么说,他拒绝掩饰。母亲去世,他并不悲伤;女友问他是否爱自己,他回答不爱;法庭长质问他开枪杀人的动机,他说因为太阳。荒诞又不可理喻的话语使默尔索的形象逐渐鲜明起来:一个试图脱离社会的,没有生命动力的人。
许多心理学家将默尔索视作加缪的一次自我诊断。现实中的加缪在创作的起步阶段,便对荒诞产生不同的理解,在他的笔记中,不难看出他对“社会游戏”及其规则的思考。他一方面寻找真正的生活,一方面又猛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同时默尔索也是对每一个人生活的隐喻。小说以日常生活为背景,使荒诞避无可避,它无声无息、无处不在,让我们无法逃脱。
《局外人》是一部公认的充满荒诞的小说。但有趣的是,荒诞一词只在其结尾处出现了一次——“在我所度过的整个荒诞的人生中”。是的,对于荒诞,默尔索早就有所意识,早有所知。人早已在无意识中被社会所同化,并被它规训。主人公是清醒的,他主动逃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就是虚无的,缺乏的生命动力。
小说明线是默尔索对社会游戏的抗拒,暗线则是他的亲近与包容。暗线部分只占很小的篇幅,却使主人公的形象丰满起来。加缪将本人关于双重真相的感悟赋予了默尔索——身体与瞬间的双重真相,在意识到死亡的同时,真正珍惜每一个瞬间。小说的最后,默尔索的生命力悄然恢复,恰传递出暗线所表达的信息:他不是彻底的局外人。
书的写作手法亦与加缪一贯的笔法不同。绝大部分篇幅(即明线)笼罩在冰冷的“白色文字”的文字风格中,人物在虚无中静止。而在暗线中,文笔却柔软抒情。两种不同的笔法,强烈对比,使悲剧性的《局外人》透露新声,体现出人性的多元化。
当今世界,社会规则似乎越发僵化,人类也逐渐“异化”,我们作为新时代的少年,应从否定走向肯定,扛住荒诞的巨石,在征途中散放璀璨光芒,以全部之力抵抗荒诞,最终拥抱命运。
请记住,唯一一条不光通向死亡的路,是一条靠我们微弱的力量,用我们荒诞的材料铸造的道路。荒诞世界中的你我他,会一直造出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