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读过几年书的，认得几个字，以前有人大喜日子，还请他去写字，给他报酬，那时，常去喝酒，醉醺醺的，倒也爽快。
城里有个刘老头，是个流氓混子，人们路上看见，躲得远远的，他倒也无所谓，就是喜欢偷东西，到哪家偷个玉镯子，当了，就去哪个饭楼大快朵颐，小A也知道他的，见过几次，一次是当街被揍的时候，还有一次在胡同口遇见，他心想完了，谁知那老头，只盯着他看，弄得他心里很不自在。
一天，小A给人家题个字，又去买酒，醉了，听人议论着，西直门外有骚动，像是杀人了，他一溜拐进胡同，却迎面撞上那个刘老头，那老头给他拦住了，你敢去西直门外看看？刘老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3块大洋，敢不敢？小A酒还未醒，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老头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小A，快到西直门时，老头一溜烟，不见了，小A继续走着，嘴里嘟哝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嘭”的一声，把小A给弄醒了，像是放炮了，小A见着一队长毛进了城，手里举着大刀，小A忙找老头，只发现一对脚印进了胡同深处。
小A给长毛抓了去。
长毛四处抓人，有小A认识的，长工阿满，小A给他家主子写过字，正在队伍后面，死气沉沉地挪着。
长毛带他们去了西直门外，长毛一个个叫人进一个小屋子，进去的人就没出来，小A看见阿满被叫了进去，没有出来，有一个又叫又闹死活不进去，小A趁乱，溜了出来，慌乱地朝城外跑去，回头看一眼，那队伍已经消失了。
城外，就跑到大漠去了，小A走了好远，找到一个村子，人都逃难去了，井里倒还有点水，小A捞了点水喝，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苦想着怎么回去，现在，北平是不是已经被长毛给占领了，不知那刘老头死了没。一摸口袋，还有点钱呢，饿了，走着，想找个饭馆。
长毛好像把附近都洗劫了，小A想着，回北平吧，人家还等着我题字，那刘老头，得找他算账去。
走着走着，就走回来了，小A不敢去西直门，走的德胜门，饶了点路。长毛像是被赶走了，那满清军在收拾东西，街上人都没了，躲在家里呢。
北平又安静下来不到半年，各地又爆发了革命，北平城一片混乱，上街，到处是满清兵走着跑着，小A不曾想到，自己被卷入了革命。
不知怎么的，清*到处抓人，北平城一片死寂，每天，有一批人被送上车运走。
一天夜里，小A苦思冥想，小A不想惹事，但是满清*的举动令他不得安静，他很害怕。
小A加入了革命军。
风声更紧了，就连普通百姓也要被当成反贼而被运走，小A决定，逃走，逃到满清*看不见的地方。
趁着月黑风高，小A从西直门溜了出去，站岗的哨兵拿着手电筒一照，照亮了小A的身影。
小A被运上了车，带着高高的帽子，街旁，人头攒动，他们在游行，小A心不在焉。
下了车，小A看见，满清兵举着冒火的东西，正待在那里。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