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是一串项链,一串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项链。它不华丽,也不璀璨,只是,它却永远都牢牢地围在我的身上,拴在我的心里。即使是在严寒的冬天,依旧温暖如初。
那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儿了,说起来已是2008年在永康老家的那场严冬。
冬天的大雪淹没了乡村喧哗的景象。夜晚,从白雪中渗出来的点点灯光罩在小巷上,走在巷子里的寥寥几人,裹着厚厚的棉衣,里三层外三层的,如一个个厚厚的严实的粽子。寒风直往脊椎里灌,人们戴着手套和围巾,不停地搓啊搓,已是9点多了。
我揉了揉冻僵的手指,那手指已不听我的使唤,写出来的字儿跟行尸走肉一般,僵硬无比。我忍不住把手指往嘴里吮了吮。这时妈妈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好了,涵涵,刷牙洗脸,去睡觉吧。”我打了个哈欠,悠悠忽忽地走进房间,一钻进被窝,啊!真暖和,电暖器在我脚下热乎乎的,不光脚下暖,整个被窝都暖哄哄的,有妈妈身上的橙子香味,香香的,很快我流着口水进入了梦乡。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妈妈为我加了条被子,并在我脚上盖了些衣服。
又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寒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溜进来,我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依旧,我走进房间睡觉了,被窝里依旧暖暖的,脚下有一个电暖器,被窝里仍弥漫着妈妈身上的橙子香味。
第三天,依旧。第四天,依旧。第五天,依旧……
直到……有一天,才晚上八点半,我就离开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看到每天从我房间进进出出的妈妈正坐在我的被窝里,手里拿着当天的都市快报,正看着。透过被子上的轮廓,我看见妈妈的双脚不停地互相交叉着搓来搓去,妈妈的肩膀时不时地颤抖一下,鸡皮疙瘩已在皮肤上跳迪斯科了。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这就是母爱,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暖热女儿的被窝。不管自己有多么寒冷,不管自己的被窝需要谁去温暖,在寒冷下,在严冬下,所有妈妈们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孩子,她们的心里盛满了沉甸甸的我们。
妈妈您知道吗?您不仅暖热了我的被窝,您还暖热了我的心,让我无时无刻,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记得,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妈妈,她很爱很爱我,远胜过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