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今天读完柏拉图的《理想国》,终于对这部著名的作品有了一点亲身的认识,虽然还谈不上理解,但是想把自己看后的收获写下来,或者说是一点总结吧。
柏拉图的《理想国》是围绕“正义”这一话题而展开讨论的,并致力于解答这样几个问题:什么是正义;人们为什么要实行正义;什么样的政治最正义。文章开篇就由几位智者为正义下了定义:有人说,“正义就是给予每个人恰如其分的回报”;有人说“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有人说“正义是弱者为谋求最大利益而相互达成的契约”,而对于这些观点,柏拉图都借苏格拉底之口给予了否认。那么什么才是正义呢?
而柏拉图讨论正义的过程中,不仅要证明正义比不正义善,正义的人比不正义的人幸福,更要表达这样一种思想,那就是正义的城邦比不正义的城邦更加的和谐而美好。他说:“我们所要寻找的正义,就是能使人和国家成为正义的人和正义的国家的这种品质。”柏拉图认为只有理想的城邦才拥有完整的正义,所以就要构建理想的城邦。理想城邦的构建有三个阶段:1、生产者阶段;2、辅助者阶段;3、统治者阶段,他们之间没有时间上的顺序,而是逻辑存在的关联,这三个阶段又对应三个等级:生产者等级;辅助者等级;统治者等级。而一旦这样的城邦形成,人们便可从中找到城邦最重要的品格: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而正义恰恰又是它们当中最重要的,“正义是能使智慧、勇敢、节制产生并保持的一种品质。”有趣而智慧的是,柏拉图在在《理想国》一书中,总是将城邦的讨论加诸于个人,所谓大中见小,有时个人的讨论又见诸于城邦,所谓以小见大,因为他认为人的美德和精神与城邦相应要素间是同构的。因而与城邦三个阶段相对应地,人有理性、激情和欲望,他认为,在人身上,当激情服务于理性,当欲望服从于理性时,人就是最正义的人。而在城邦中,统治者代表的是理性,辅助者代表的是激情,生产者等级最低,代表欲望。由此折射出城邦的正义乃是三个等级各司其职、互相配合、相互辅助所达到的最善。“然而正义不是关于外在的各做各的事,而是关于内在的,即关于真正本身,真正本身的事情。”所以柏拉图的正义观还强调内在。
为了说服人们相信这种等级划分的合理性,柏拉图还引入了“神的力量”,他说,神在造人时,向一部分人身体里注入了黄金,这一部分人最高贵,将成为统治者,一部分人身体里注入了白银,这些人将成为辅助者,其余人则被注入了铜,他们将成为生产者。
接下来是讨论正义如何实现。为了实现正义,柏拉图主张采取两项措施,即教育与公有制。这两项措施都是针对护卫者(包括统治者和辅助者)的,与生产者无关。教育旨在培养出道德和能力个方面都合格的护卫者,是他们既能胜任自己的职责,又能满意自己的职务。实现公有制旨在为消灭护卫者的私有观念提高保障。护卫者的教育包括文艺教育和体育教育,当然他所说的“文艺”范围广泛,决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文艺”,而相当于今天我们说的“文化”。他主张在文艺教育方面,要从小从善的方面引导孩子,规定他们读什么样的书,听什么样的音乐。实行公有制包括妇女、儿童、财产公有。不要说今天,这在当时都是难以想象的,可见柏拉图的思想具有很强的理想色彩。关于子女公有大体是这样的,父母将不知道自己的儿女是谁,而把在那个特定时段出生的孩子都看作自己的儿女;儿女也将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城邦上层等级就形成一个真正的大家庭,不分你我,实现了高度统一。
下面就是讨论理想城邦的最高统治者了。在柏拉图的观点里,在理想城邦之中,应由拥有知识的哲学家担当统治大任,称“哲学王”。柏拉图认为人的灵魂分为四个状态:想象、信念、理智和知识,前两者属于意见,后两者属于理性,一般的人只拥有意见,而哲学家的灵魂才拥有理性。在这一章中,柏拉图给我们打了个生动的比喻,就是著名的“洞穴理论”,他说哲学王就是那个走出洞穴,了解到外部真实世界的学成归来者,他的志向和任务是用自己所获得的知识来改变洞穴中人的错误认识,而他所面对的阻碍就是囚徒们对无知的坚守。所以说哲学王不仅要是一个拥有超然智慧的智者,即自身已达到一个崇高的境界,还要有克服愚昧的被统治者的无知的反抗的信念与能力。这同时也正是他要说明的当下哲学家不吃香的原因,那是因为人民足够无知,还没有意识到哲学家的大智慧与大能力可能产生的对社会进步的帮助,当然也在于这种哲学家的难求。从这里可以看出,真正的“哲学王”必须具备(我把它理解为)“超然”与“回归”两种品质(“超然”即超人的智慧与知识,“回归”即回归到世俗人当中来统治世俗世界)。
最后柏拉图论述不正义的城邦和不正义的个人。她从历史和现实中总结出四种政治*,包括斯巴达荣誉政制、寡头政制、平民政制和僭主政制。柏拉图详细讨论了四种政制的更迭原因和形成过程,他认为这四种政制都是不正义的,且一代不如一代,荣誉政制以勇敢取代智慧,寡头政制、平民政制、僭主政制则分别以财富、*和无限贪婪取代智慧。这样一来,无疑柏拉图所构建的理想城邦则是正义的,因为哲学王是真正拥有知识和智慧的人。与此相对,不正义的人则是人格中的激情和欲望超越了理性。
【第2篇】
柏拉图的《理想国》是通过苏格拉底与他人丰富多彩、环环相扣的对话,给后人展现了一个完美优越的城邦。这个城邦是历史上大大小小“乌托邦”的开山鼻祖。该书是柏拉图中期思想的总结,其语言华丽,逻辑缜密,想象丰富,阐述精彩,在历史上颇具影响力。初读《理想国》被其所大胆构建的城邦所吸引所感动,但通篇细读后越发感到其具有反人性的一面。
一、城邦的构建本末倒置
理想国的宗旨是缔造一个秩序井然至善至美的正义国家。围绕这个宗旨,柏拉图开篇不久就开始讨论什么是正义的国家,而不是什么是正义的人,他从城邦至公民、从上往下、从大往小地理想化地安排了城邦公民的一切,生活、工作、教育……一切的一切。在这个城邦中公民为了城邦而存在,为了城邦而工作,为了城邦而交配 ……人已经成为城邦的机器,成为城邦的奴隶,人性在城邦中被抹杀。如此的布局构建是本末倒置的,如此的城邦是空中楼阁。柏拉图虽然高尚地认为“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而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P133)但他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没有认识到国家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是一个阶级压迫剥削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如果全体公民实现最大幸福,就不会有国家的存在的必要性。他错误的认识了国家的概念,本末倒置地不现实地安排了人与城邦的关系,即人为城邦服务,而不是城邦为人服务。
二、阶级划分的天赋论
柏拉图把分工看作国家的构成原则,如何确定人的分工和阶级呢?他在《理想国》中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用于欺骗城邦中的所有人,那就是神创造三种人的说法:最佳的一种人是黄金做成的,适合做统治者,即护卫者;次一种人是银子做的,适合做士兵;其余的人是铁或铜做的,只适合做农民或匠人。孩子们通常都属于他们父母的那一级别,有天赋的才能。即通常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会打洞。”虽然他也认为有时孩子不属于父母的级别可升降级别,但这显然是一种伪装矫饰过的唯心主义的天赋论。
三、柏拉图式的爱情及人种纯洁论
基于天赋论,为了培养高质量地护卫者,他创造了柏拉图式的爱情,即不是出于异性相吸和为了两情相悦,而仅仅是为了使国家获得优秀后代而生殖。柏拉图认为,为了培养城邦的“护卫者”,就要把“城邦里最出类拔萃的男人和女人”挑选出来,让他们互相共有,“这些女人应该归这些男人公有,任何人都不得与任何人组成一夫一妻的小家庭。”(P190)“最好的男人必须与最好的女人尽多结合在一起,反之,最坏的与最坏的要尽少结合在一起。最好者的下一代必须培养成长,最坏者的下一代不予养育,如果品种要保持最高质量的话。”(P193) 国家是最高目的,人以及人的感情和生育只是国家的工具,女人和男人为国家而出生而养育。理想国中没有爱情。
另外,在理想国中,纯种高品质的孩子的以生存。而畸形的孩子、低劣父母的孩子、父母未在生育期所生的孩子则被“放到一个人所不知的神秘地方去,象是他们所应该的那样。”人的生存的权利被理想国残暴的制度所抹杀。孩子在这个没有家庭的社会,一出生接触到的不是父母的慈爱,而是国家委派的教师所进行的冷冰冰的教育。
在浩瀚的历史中也曾出现过以理想国为原形的大小乌托邦,出现过各种人种纯洁论以及配套的制度和实践,如德国纳粹在二战期间对所划分为低劣种族的犹太人进行的*,一些*的极权国家进行的再造共产主义新人实验,但是违背人性的制度只会是过眼烟云,没有长久存在的。
四.禁锢人的思想,扼杀人的灵魂
柏拉图非常敬重他的恩师苏格拉底,认为其是他的精神上的父亲,所以他以苏的睿智对话来阐述理想国。令人感到滑稽和幽默的是,柏拉图一面为苏格拉底的死鸣不平,痛恨雅典城邦的思想禁锢制度、言论*,另一方面,他又借苏格拉底的嘴在理想国中阐述了比当时社会更加严厉的思想言论的*。这远比苏格拉底式的反讽更加辛辣。只是这样的辛辣,决无一丝智慧的幽默,却充满了愚蠢的野蛮。
理想国中“要审查故事的编者,接受他们编得好的故事,而拒绝那些编得坏的故事。”(P71)审查应该是彻底的,从形式到内容,从讲什么到如何讲,“全部检查一番。”(P94)特别是对那些具有煽动性和迷惑性的诗人,更应该严加监督。因为这样的煽动对国家的危害,比过失杀人要严重的多。所以要“强迫他们在诗篇里培植好品格的形象,否则我们宁可不要有什么诗篇。”(P102)同样的监督和强迫,也适用于画家、雕塑家、音乐家。如果诗人们艺术家们拒绝这样做,就要将他们“连根拔出”,全部驱除出城邦。正如柏拉图所说:“同样地监督其他的艺人,阻止他们无论在绘画或雕刻作品里,还是建筑或任何艺术作品里描绘邪恶、放荡、卑鄙、龌龊的坏精神,哪个艺人不肯服从,就不让他在我们中间存在下去。”
在严禁“坏作品”之外,还要对下一代进行*教育:“我们鼓励母亲和保姆给孩子们讲那些已经审定的故事,用这些故事铸造他们的心灵,比用手去塑造他们的身体还要仔细。他们现在所讲的故事大多数我们必须抛弃”(P71)要禁止“复杂的音乐”而提倡“质朴的音乐”,因为复杂容易使人“放纵”,正如“复杂的食品产生疾病”一样。(P113)为了让人们“打仗的时候能宁死不屈”,就不能让人们“相信地狱是确实存在的而且非常可怕”。即便对著名的《荷马史诗》,也要严加把关,根据统治者认定的标准,在让青年人阅读《荷马史诗》之前,“必须从词汇中剔除那些可怕的凄惨的名词,如‘悲惨的……’、‘可憎的……’,以及‘阴间’、‘地狱’、‘死人’、‘尸首’等等名词。” “删去著名作者所作的那些挽歌”,“删去英雄人物的嚎啕痛哭”的段落。因为,“它们使人听了毛骨悚然”且“丧失斗志。”为了“不让国家在不知不觉中变坏了”,还要禁止任何思想上和艺术上的创新。因为,“翻新,违犯了固有的秩序”,“任何翻新对整个国家是充满危险的,应该预先防止。”
理想国中的各种意识形态上的禁锢,严重窒息言论*,是对人性和人的灵魂的扼杀。在柏拉图看来之所以合理合情,就在于这是“国家正义”和“道德至善”所要求的。
理想国是不会现实存在的,它只存在理想中。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其崇高的理想与人性的诸多矛盾。我们应庆幸理想国没真正的存在过,这是历史的选择,也人类的选择。我们在制定实施和审视任何一项制度时应以人性为基础,否则无论目的多么崇高,语言多么华美,措施多么详尽,它只会成为“理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