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无意中发现了一首普希金写的《一朵小花》甚是喜欢,我曾经被朋友喻为“一朵无名小花”,多了个“无名”,就更切合我的心意了,朋友说我是“蓝天里的小花”、“最素净的小花”,我知道“无名小花”更适合我,小花哪里都可以开放,而我只能开在无人的旷野里,开在寂寞的沙洲里,我这朵无名的小花有幸成为朋友眼中的美,而且到现在都被传递着、珍藏着、寄予了顽强的生命力!无名小花在迷茫中温暖了我。我轻吟《一朵小花》,体会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我仿佛发现了潜在的美:
前日,我忽然发现,教室里干渴得如同枯木的三角梅竟自信地开出几朵小花,隐含的淡粉,拼命向外伸展,在并不明媚的春光中透着那么一份惊喜。它们的根扎在这块毫无湿意的土地上。它们,以怎样的毅力生长起来的呵?我索性俯身凝视一朵小花,它向我微笑。因它的缘故,我发现阳光也美妙了。一朵小花,三片花瓣,像两只举起来欢呼的小生命,它整个形象微小精致,令人不忍触碰。一朵开放在春天的小小花朵,它猛然让我感悟到生命力的强大。在如此干燥的土地上扎根,吸收到哪怕一丁点的养分和湿气,顽强地生长出来,绽开小小花朵,捧起这微小的颜色,微小的喜悦,它终是春天的花朵一种!它的呈现,抚慰我心头枯燥的北国春天。
我在北国漫长的冬季延伸下的春天里,甚至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些小花身上了,因为它们比我灿烂。因为它们有好听的名字“三角梅”,它们度过了漫长等待,迫不及待地开放了,而我呢?至今还没有打出花苞,也不知道我的开放有没有人在乎?有没有人驻足?因为我毕竟只是一朵“无名小花”,还没有在相宜的季节里开放罢了,不过,我当然不是《暖春》里的哪个小花,我比她可是要幸福多了。
呵,一朵小花,不经意间就拂去了我心头的冷寂和积尘,它把这一捧小小的美丽托送给我,它让我在它的面前思之不已。我有它的从容吗?有它不起眼的外表里饱含的激情吗?有它那么一点点亮色吗?我好象呼吸到了小花儿的一缕清香,它在阳光里暗放。终于看得久了,我用心灵轻轻抚摸它,我心霎时也芬芳,即便是在北国春寒料峭的土壤里,它也能养育一种花朵。可见所谓的荒凉,原为心灵所生,真正的土地,总会有花朵,会有小小的花朵。我就用这朵小花拂去我的疲惫,且要把它移植到我的文字里,让文字也暗香浮动。
记得,一次期末冲刺前,我穿梭在教室里指导学生复习,一抬眼看见离赛提哈力最近的窗台上开放着一朵美丽的小红花,我顺口就说了句:“赛提哈力,瞧!窗台上的那盆花为你开放了,这次期末考试你一定会成功。”我不经意的话,没想到让赛提哈力如此动心,在他的心里这朵红色的小花真的就是为他开放的,他课余时间对这朵小花倾注了爱心,在这朵小花的激励下,他竟然真的考了全班第一名。事后,他在日记中说:“感谢王老师送给我的这朵小花,它让我触到了希望,让我愿意为这朵小花拼搏。”他的文字打动了我的心,也温暖了我。
今日,忽尔从普希金的《一朵小花》里,再次放飞了自己的暇思。信笔涂来,只为了这朵无名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