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一直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我们一家三口再加上熟悉的叔叔阿姨及玩的不错的小朋友,平添了平时没有的热闹。这家饭店菜上的很快,可口又精致,更是让我的吃货本色发扬的淋漓尽致。正当我狼吞虎咽地把一大块热气腾腾的烤鱼扫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细嚼慢咽时,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悲剧发生了。
“咕嘟——嗯?呃额,咳咳!妈妈,我鱼刺卡住了!”这句话的音量不大,却让整桌人都停下了筷子,住了嘴。“什么?欢欢,你在吞吞口水,可能你感觉失误了。”妈妈嘴里含着青菜,将信将疑地说道。我一听,立马把嚼了一半的脆皮烤鱼吐了出来,紧闭眼睛,使劲地一吞口水。
“咕嘟!”真切的刺痛感从我粗粗的喉咙中闪电般袭来,我拿着筷子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坏了!这下真卡住了!顿时,像卡机的电脑一样,我大脑中一片空白。“有没有卡住阿?”妈妈看了看我愁眉苦脸的表情,越发问道。我拧着眉毛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根鱼刺似乎还蛮大的,且卡的非常牢。开始实施各种除鱼刺办法,灌酸醋、咽可乐、甚至对着水池一阵猛呛,依旧无济于事。这根鱼刺仿佛跟我较上劲了,死活不愿出来。当最后一种办法也宣告失败时,爸爸妈妈迎着我难过沮丧的脸,对这根顽固的鱼刺下了最后通牒——上医院。
我的父母也从事医学,因此,对医院我也有种熟悉感。但当我因为这种原因上医院时,心情便是——表面是平静的,内心是崩溃的。看着这在黑夜中明晃晃的急诊牌,我捂着喉咙,忍着猛烈的刺痛感,使劲平复内心的烦躁,推开了“耳鼻喉科”就诊室的木门。医生头上刺眼的额镜,一下子照进了我浮躁的内心,让我焦躁的心情得到了一丝平复。“(鱼刺)在左边还是右边?”医生简洁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因摆放了过多仪器而变得窄小的就诊室里。我捂着喉咙的手放了下来,朝左边指了指。医生二话不说,从旁边不可计数的医学器材中抽了一把闪亮的像镊子一样的东西和一个细头钳子,他嘴里一边念叨着:“小朋友你要配合点,不要动,二十秒后就可以回家了;即使恶心想呕吐也别动,动了就会更难过的。”一边把我躁动不安的舌头按住,细头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进入了我的口腔。我霎时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恶心,不顾镊子的按压,伸了几下。医生立马停住了手,再次说道:“别动哦,一会儿就好。哎——对”这次我忍住了,但还是发出了声音:“额——”在这有些沙哑的“额”声中,医生又以迅雷以及掩耳的收回了钳子。还没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了,小朋友,可以回家咯!”我眨眨眼睛,又吞了口口水,呀!真没有鱼刺了!我愁眉苦脸的表情终于又变得开心起来。
拔完鱼刺,我嘴角漾着愉快的微笑,喉咙里哼着跑调的小曲儿,心里后怕地想:下次吃鱼得留个心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