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是背向历史,眺望未来,复古是缅怀往昔,这根本是两个相背的概念,复古便不创新,创新便不复古。人们往往强调创新的重要性,以为是人类进步的源泉;至于复古,便是旧的,腐朽的,愚昧的历史垃圾,浏览历史,却是令人惊异的,人类历史上的创新,往往是从复古浪潮中来的。
自然地,存在既合理,我们以此推断,创新从复古中来。
中世纪,欧洲发生了文艺复兴运动,但文艺复兴,其含义便是古希腊与古罗马文化的再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是一场彻头彻尾复古运动。众所周知,随后而来的便是无比迅猛的近代科学的创立,则是一次完完全全的创新。甚至文艺复兴的本身也是一次伟大的创新。那么,一次标榜了创新的复古运动是怎样被公认了的呢?
文艺复新,起因纷繁复杂,但都避不开当古罗马书籍和希腊残卷的流入,那么对文艺复新的探索就必须回到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古希腊、古罗马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代之一,不单是因为古希腊繁荣的商业,古罗马广阔的疆土和强大的军队,更是因为文化与科学上的群星荟萃、百花齐放。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托勒密、荷马,每一个名字都如雷贯耳,每一个智者都如太阳一般璀灿。他们代表着不同的思想,向着不同的方向进行着探求。他们毫不畏惧、敢于质问天地,他们毫不懈怠,孜孜不倦地推理。而这一切,都是中世纪的学者所无法做到的。神权不可侵犯,教会中的勾心斗角,世俗眼光的嘲讽和恐惧,都将他们牢牢地困在上帝的牢笼中。
所以,他们复古,找回古时那种毫无顾忌的、*的的学术氛围;所以,他们复古,寻回那种无畏神权,仅以人自身为最高的自我探索;所以,他们复古,以建立那种严瑾而富有逻辑的推理。
于是他们创新,借着复古的宽松条件,借着复古的人文主义,借着复古的思维,创造出全新的,前无古人的伟大文化、思想和科学。但丁随着维吉尔探寻人性的真谛,米开朗基罗带着古希腊的雕塑,创造出严谨的人体比例。伽利略仔细研究亚里士多德的理论后,开启了近代物理的之门,布拉曼特凭借古罗马的比例创造出自然而坚固的建筑。
几乎整个文艺复兴都在复古中创造出新的事物。
复古不只是对旧事物的重现,而是对旧文化、旧知识的整理和重塑,促进人类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相互制约着,人们的相互角力,将众人一齐拉在其中,无法动弹。而复古,则是把一道道枷锁打开,让人找回一个真正的、*的人,一个无所顾忌,一个如新生儿般对一切事物都抱有好奇与探索欲望并敢于探索下去的人。
复古,是一种解放,思想上的解放,形式上的解放。韩柳推行复古运动,通过复古,把文化从僵化中解救出来,注入了新的活力,使中国文化向着全新的方向起程。
创新从复古中来,是因为复古去除了在人们身上的重重枷锁,而*了的人,才能去创新。
所以创新从复古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