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父爱母爱的文章写过千千万万,但真正投入真情去描述的确乎是寥寥无几……妈妈说:“这代的孩子,没良心。”我总要和她争辩到底,对妈妈的爱,说不清,道不明,似云淡风轻,又如汹涌澎湃。
像我,表面上温顺地像只小绵羊,心里却关着一只大灰狼。特别是在青春期,正处于叛逆的阶段。有时会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只觉得吵一吵,喊一喊,就冲破束缚了,忍一忍,憋一憋,就举手投降了。
最近几年,对妈妈越来越不满。小时候,喜欢窝在妈妈怀里,现在却连一句温暖的话语也说不出口。我最反感的便是她拿别人与我作比较。比如,一家人好好地在吃饭,妈妈就会冷不丁地来一句:“瞧瞧隔壁家的灵灵,有东西就先给爸妈吃,我家的孩子一点孝心都没有。”
我带着些许愤愤,反驳着:“那你叫灵灵做你女儿好了啊。”我没抬头,对妈妈还是保持着一种敬畏的。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妈妈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讲,这场对话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这样的事例一星期总要发生个几回,我也总是壮着胆挑战着妈妈的忍耐极限。终于,妈妈忍不住了,她打了我,重重地打了我。我永远也忘不了妈妈的眼神。如像看到仇人般地恨之入骨。我不再低头,高高地仰起头,红肿的半边脸在眼泪的覆盖下痛得让人胆颤。我倒抽了几口气,摔门而去。哭哭啼啼地找到了外婆,把满肚子的委屈不满全都倒了出来。外婆拉着我回到了家,客厅凌乱不堪,靠垫被扔得满地都是。我讨厌着妈妈的出气方式,每次都是这样,爱摔东西,事后又叫我来处理。
顺着房间一直进去,隐隐听到一阵啜泣声。一个散发着悲伤的母亲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她的全身都颤抖着,焦黄的手遮住了半张脸,深深的指甲陷进了耳根前的皮肤。她的哭声是这样有力。我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妈妈不是第一次哭。但这次的哭声痛到我心里了。她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在融化。两颗心交织在一起才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妈妈始终不知道她在真情流露时我站在一旁。她又披上了坚硬的铠甲,但是,我知道,她的坚强与强势都是无用的外衣,那颗爱我,疼我的心才是真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