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十二月的那一天,天气似乎与平常不一样。
寒风在大街小巷里肆意的穿行,街道上路灯散发出的白光与那冰冷的月光相互交杂在快要凝固的空气中,路上的行人紧紧捂住了衣服,匆忙行走着。
我也匆匆行走在这冰天冻地里,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就像锋利无比的刀片,蹭蹭地刮在人的脸颊上;又像细细的银针,横冲直撞地往人们的骨头里冲。我在寒风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快点离开这凉飕飕的寒风,钻入温暖的被窝里。
突然,一阵香气飘入了我的鼻子。我像极了一只饥饿无比的野狼,四处寻找着猎物:“什么好 吃的东西呀,这么香!”定睛一看,那香气竟是从一辆破旧的小推车里传出来的,车后是一个苍老而又佝偻的背影,像那小河里蜷缩着身体的龙虾。我的脚步不自主就朝那香气挪去,原来,是一位老人在寒风中卖玉米棒。“孩子,要吃玉米棒吗?”车后的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扯开了一丝笑容,而双颊已被寒风打得通红。我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接着又掏了掏口袋:“行!来一根玉米棒吧。”“好嘞!”老人接过我手中的零钱,从热气腾腾的锅里拿出了一根玉米棒。我接过玉米棒,迫不及待地在小推车旁吃了起来。
在啃了两三口香甜的玉米棒后,我却一不小心失手把它掉在了小推车的*旁。我拍了拍脑袋,大叫:“嗨呀!真气!”那卖玉米的老人却上前来拍了拍我手上掉落的玉米粒,安慰道:“没事没事,爷爷再给你拿一根。”说罢,他掀开了蒸锅,拿出了一根玉米棒,递到我面前。“赶紧趁热吃了,路上小心点,快回家去吧。”他笑着挥挥手,为我送别。
迎着寒风,我走到了岔路口,在那路口旁站住了脚。望着手中香甜的玉米棒,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于是,又回头望望那卖玉米的老人。没想到,却看见了令我很是吃惊的一幕。老人走到了小推车那破破的车轮边,弯下腰来,拾起了那根被我掉落在地上的玉米棒,用手扑了扑上面的灰,大口咬了起来。我的心更不是滋味,仿佛被扎了一下,很痛很痛。
后来,我才听说,那卖玉米的老人靠摆摊为生,有时候,竟穷得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菜。
【第2篇】
痛在身上,伤在心里,一定觉很累吧。一步也走不动了吧,是不是想要脱下坚强的外壳?是不是想哭一场?是不是就能度过这个关?
可是这时候,为什么不能拥抱自己呢?我常常这么想,要是可以早一点拥抱自己,在那个小角落自己拍拍自己,安慰那个痛苦,迷茫的自己,该多好。
‘’啪‘’一张白的耀眼的成绩单赫然出现在墙上,同学们纷纷离开座位,一股脑儿的围上去,而我,只是习惯性地张望一下,那张纸上密密的全是一科又一科的成绩,显得那么刺眼。我想这一次我是真的败了,而且败的那么惨。面对这张成绩单只能无言。一阵骚动之后,有人欢天喜地蹦跳着回了座位,有人垂头丧气,怏怏不乐。
人群散去后,我才慢慢起身,慢慢再次走过去,面对着墙壁上的白纸,挫败感溢满我的脑海。伸出手指,顺着名字下滑,到我的名字,已经手指摩挲微微发烫了。从第一到第十,是多么大跨度!不管从前是怎样用尽全身力向上爬,但又是跌,便是万丈深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下降的名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惊人的数字那么刺眼,仿佛向我示威。
真正让我倦了。一种莫名的心酸感涌上我的心头,心心念念的真正来了,带去的是我的全力以赴,无数给自己的鼓励,被安排在角落看不清黑板的迷茫。收获的呢?我那么全力以赴去做,去过那座独木桥‘’不放弃,不放弃‘’一遍遍告诫自己,却不知,放弃的念头在一点点聚集,在成绩出来后,一点点把我瓦解。
一点点瓦解。
早已不敢去想同学的神色,老师的脸色和父母的面色。就只凭这阳光,就能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像一刀刀的割,一念起,内心就是疼。
大家的变化更是让人反应不过来。同学们不会在老师不经意提到第一名时瞄我;不会来问我数学题;老师不再提到我;甚至还可以听到外班视我为竞争对手的人听闻我的成绩后长吁一口气……太多太多,每一件都让我心里钝钝的疼。原来的确只以为第一名只是名次而已,却不知里面暗藏着那么多人情世故,以为做好自己就好,却不知不觉被卷入其中。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哭一场,可眼泪却涩涩掉不下。自己抱抱自己,或许我才是自己的良药。
【第3篇】
这一次的痛远比其他的更痛。而我,为此也是失了方寸。
在我十二岁那年,那个小升初的暑假,我成了那个窝在墙角的小孩,恐惧万分。
“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话说吗?哈?你就这么对我的吗?”父亲对着母亲怒吼,脸面爆红青筋凸显,像极了被撕破人皮面具后的恶魔。他瞧见茶几上有着能泄恨的东西,就俯下身去用那双曾温暖我的手,把这些东西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又令人心碎的声音。母亲被骇住了,妹妹全身发着抖,奶奶那双眼也闪着恐惧无措的神色。只有我呆在原地。这还是那个和气的家吗?
父亲这副模样我从未见过,也难以忘怀。直至今日仍埋于心中,留下一段挥散不去的阴影。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嫉妒使他发了狂;母亲的不搭理态度更是让父亲的怒火冲天。随即扑面而来的是,妹妹的哭喊声,奶奶无措的隐含颤抖的劝架声,甚至是连那不入流的恶臭至极的脏话也充斥着每一个小角落。只有我待在原地。是什么让父亲如此般发狂?
大抵是那个夜晚,母亲迟迟未归,父亲放心不下,便多次出门找她,未果。而后,父亲急了,抽起他戒掉已久的香烟,深沉得令人生寒。好在母亲零点之前回到了家中。不过,父亲还是多想了。
眼前的动架还在继续,耳旁的漫骂仍未停止。只是,妹妹的哭声愈来愈大,也略显疲惫,久久未散的还是那份恐惧。“姐姐姐姐,你快来啊。”妹妹哭红了的双眼望向我,眼神中带着惶恐以及那份寻求安慰的泪水。我也提心吊着胆,拖脚慢入“战场”。奶奶也在看着我,像似在点头又如同在心痛地摇头。我示意他们别害怕,我还在呢。
“别吵了。”我大吼一声,可眼前的双人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别吵了!”我叫大音量,用尽全力吼出平生中最大的音量。父亲瞪大眼睛看着我,带着怒火却又隐着疲惫。“让开,等会打到你了。”“那就别打了啊!”说着,妹妹抹了一大把眼泪。
“走开。”母亲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不过仍带着很小很小的哭腔,还是在抖啊我的母亲。父亲的火又上来了,揪着母亲的头发,抬腿准备踹她。我挡上前;刹那间,一股恶狠狠的力量朝我身体扑来。奶奶叫出了声;用双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膝,呜咽的声音很是刺耳。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很多纸屑,许多玻璃渣,还有随处乱飞的烟灰;这还是我那个干净的家吗?
答案出奇的一致;否。所幸的是,现在这个家完好如初,只是有着不可触及的雷点。
痛苦过后是什么?很显然是改变,永无止境地做到最好。比起彩虹,更令人期待的是大风大雨,不是吗?因为这能使人成长,并非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