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岁月泼墨凝成一幅城南画卷。—题记
“一江三四渡,一渡两三人”。渡口似乎是新津最热闹的地方。天色尚早,晨光初露的渡口石阶上,却早已响起了早行人的足音,旅人们相互的寒暄散入晨风中,使人听不真切。只听得一声声船桡划水声,旅人收拾好行装,翘首以盼,自有“临河问渡声声慢,摇橹渡船对岸来”的意境。乌篷船轻摇着将渡口旅人渡到彼岸,摆渡人独立在船尾,轻摇着舟楫。舟楫向来恋宁静,但此时,它轻轻的拨开碧水,似柳叶浆溅桃花浪,在水面留下一条一条泛着涟漪的路。乌篷船里笛声悠扬,夹着细不可闻的乌蓬谣,似一曲离殇,让船上的旅人忆起了故乡……堤边的古树不为指苍天,只为守望着五津渡口的悠悠岁月,只有它知道,新津渡口迎来了多少迁客骚人,又送走了多少浪子旅人……
河畔边,一位年轻的姑娘在青石板上浣着纱,碧波轻荡,轻纱微漾,宛若素手浣花,唇齿间哼着南城小调;一个少年郎挑着木桶在河畔边汲水,他们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小调戛然而止。原来,透着三寸目光,姑娘已红了脸,少年已动了心。
岸边,一声醒木,惊散了天边的流云,惊动了岸边的青鸟,惊醒了两三旧事。爬山虎布满了茶馆的老墙,遮盖住了时间的沧桑。堂前的说书先生不知讲的是哪朝哪代的英雄天骄,才子佳人,只知听客们饮一盏岁月留香,忆一段往事回肠。
一出折子戏在乌衣巷弄的悠扬,巷弄的戏院里终日回荡这小曲儿。弄堂深处,旦角低吟浅唱着,似一朵解语花,殊不知今日唱的是哪一出戏,不知是《秘议》还是《西施》,又或是那伤情的《梨花泪》。曲终人散,只有堂前的海棠花在黯自神伤。
在这样的小县城里,终日是闲适的,时间在这里也是悄无声息,只有不时的几声人语,那是妇人们在话着家常。在这里的人们,像初生的莲花那样纯洁、素雅,向南河水那样质朴、无华。在这里,时间被用来引线,岁月被用来缝花,编织成一幅锦绣年华,一段关于新津的传奇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