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世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而亲情就是永不凋零的花。——题记
亲情,一个永恒的主题。正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陪伴着我们走过每一个难忘的日子,谱写着我们多彩的人生。
亲人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永远都是伟大的。不能事亲,焉能成佛?在你失意,忧伤甚至绝望的时候,千万别忘记你身边立着的亲人,他们永远是你最最坚强的后盾。
织毛衣
暗淡昏黄的灯光下,妈妈一针针地织着白色的毛衣。她的白发丝丝刺进我的心里,那饱经风霜的脸也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红润。妈妈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专注的织着每一针,每织几行就要停下来揉揉红肿的眼睛。妈妈连续好几夜为我赶制新毛衣,眼里都有了血丝。翻滚的毛线团,那一丝一线都是浓浓的慈母情。
吃肉吃素
爸爸很少吃肉,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爱吃素的,对于荤的他吃了头晕。于是每回家里炖肉,我的碗里总有满满的一碗肉,而他的碗里却只有白菜土豆之类的东西。今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的碗里仍是各种各样的肉,而他的碗里却仍是一些简单的素菜。我还是那个问题,他还是那个回答。可我始终无法相信他不爱吃肉,但每次看他吃素菜吃得津津有味时,那个观点又被否认了。他真的不爱吃肉?可那一次我分明看见他吃一块剩肉,咀嚼了好长时间。
打羽毛球
刚放寒假那会儿,我缠着爷爷陪我打羽毛球,爷爷爽快的答应了。我不太会打球,就拿着球拍胡乱抽,还总是赖皮,让爷爷捡球。爷爷已经六十几岁了,他弯腰本来就比较费力,可还是会不厌其烦的弯腰、捡球、发球。看我玩得兴高采烈,爷爷怜笑地说:“你这个小鬼,又耍赖皮,爷爷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折断喽!”十几分钟后,爷爷已经累得坐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纳鞋底
奶奶有双灵巧的手,她很喜欢给孙辈们做鞋子、衣服,尤其擅长纳鞋底。奶奶总说塑料、树脂材质的鞋底不好,不透气,容易出汗还臭脚。她每年都会给我做几双新鞋。这不,要过年了,奶奶又忙活着给我做鞋了。我到奶奶家时,奶奶正在太阳下坐着纳鞋底,她左手食指戴着顶针,右手拿着纫好的线,一针一针的纳着,每穿一针都要拿顶针顶一下,费劲地使针穿过鞋底,然后拉起长长的线,还时不时拿针在头上蹭一下,神情十分专注。
回家的路上,听到邻居家传来悠扬的歌声,“有家就有爱,有爱才有家……”那一刻心中温暖如春。
正如歌词所唱的,我们的家,有了爱就有了家的感觉,那种体会叫幸福。
【第2篇】
小时候,我稚嫩的小手总是窝居在你那粗糙的大手里。你那宽厚的肩膀是我上下楼的专用电梯。记忆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称呼“老爸”而不是“爸爸”。
你喜欢双脚交叉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然后,用一种自创的声调来叫我们名字,接着说,来,到老爸这儿来。我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和你抢遥控器,画面里的新闻总是吸引不了小孩子。你每次都向我妥协,你喜欢用满脸胡碴的脸来摩擦我的脸,硌到我生疼生疼的。这似乎是每个父亲最喜欢的动作。你喜欢在我亲吻过母亲之后双手揽过我,把脸凑过来说,也要亲老爸一个。你喜欢在帮我关灯之前,帮我掖好被子,轻吻我的额头。
再美丽的彩虹也有消失的时候。八九岁那年 ,你所在的工厂倒闭了。你随着朋友们一起去了沿海城市打工。时光依旧,渐渐习惯了你一年回来几次的日子,长时间的疏离也拉远了我和你。时光荏苒,我长大了。你再没有用胡碴来摩擦我的脸,我也在你提出要我吻你时拒绝了你。我会和你顶嘴了,我会向你发脾气了,我会和你扯着嗓子喊我们之间有代沟了。你的目光渐渐暗淡,问我怎么就代沟了。我大吼一声,就是有。便扬长而去。你依然在沙上,可这次却没有双脚交叉躺在上面。
你不需要我和母亲在冬日清晨送你去赶火车。每次,我都会趴在窗台上望着你提着箱子离开的背影。你总是低着头,不紧不慢走着。看着你孤单落寞的身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缩回脑袋钻进被窝,后悔着不应该对你冷言冷语。原本想去送你的念头,最终还是被扼杀在温暖的被窝里。泪水悄悄溢出眼角,晕开了枕巾上的花纹。
有人说,岁月是蚀人的酸。带给你的却是黝黑渐显苍老的脸。发现你手上的伤疤多了,发现你休息的时间少了,发现你沉默的时候多了,发现你嘴角的微笑少了……
去年冬天,你临走的前一个夜晚,又再次重复幼时的习惯。走到我床边,掖好被子,轻轻地啄了我的额头。我心里一愣,你说,老爸明天走了,照顾好自己,好好睡,便关了灯,带上房门。随后,我嘴角稍稍上扬,幸福地进入梦乡。梦里,我终于对你说:“老爸,我爱你,一直很爱你。”
【第3篇】
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的样子。我登上汽车,踏上了去往老家的路。汽车一路飞驰着,带着些许急切。我悠然地坐在车上,没有思念也没有祈盼—那个我两年未回的从小待着的地方,现在想着,几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临近老家,天忽然放晴了。看见了那泛白的石板路,那枝叶摇曳的麦田,那雍容信步的鸡鸭……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有亲近过这一切了。
蓦然,我感觉到有一束光向我射来,如火一般,急切,热烈。我抬眼望去,绿色麦田间的农舍里,太婆正倚在门口看着我。那炽热的目光穿过她那飘散着的满头银发直直地向我投来,带着些许喜悦与无法言说的寂寞。
我默默地走了过去。这个老人,这个曾经为我养鸡收蛋、为我纺线织衣、陪我度过童年的老人,我竟把她遗忘在这里两年了。
随着我的慢慢走近,太婆那双浑浊的眼睛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好似有一双手瞬间抹去了那双浑浊的眼眸里沉积了两年的尘埃。太婆拉到我的手,想抱我;我见状,赶紧伸过手准备像孩童时候那样紧紧地抱住她。但在触及她身体的一霎那,收了力度,只是轻轻地、柔柔地搂住了这个94岁的已经瘦弱不堪的老人。
太婆笑了。尽管在她的脸上已经驻满皱纹,写满沧桑,但我还是发现,她的溢满泪水的眼眶里有两道清晰的柔光传出—那就叫幸福。
太婆拉过我的手,缓缓地回到了屋内,颤颤巍巍地坐回椅子上。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目光柔和又带着深深的眷恋,宛如那西山的夕阳依依不舍地凝视着身下的这片大地。这个陪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的人啊,我也许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许久,太婆才收回目光,轻轻地说了句:“唉,孩子学习忙啊!”
—这一直是我之前搪塞他人也是敷衍自己不来乡下的理由!
我没有了言语,任自己静默地沐浴在暖暖的夕阳中。记得我幼小的时候,也常常这样慵懒地依偎在太婆身边,让橘红的斜阳暖暖地照着……不知过了多久,妈妈来了,我要走了。妈妈的工作、我的学业都不容许我在此作过长时间的停留—其实,我们的到来,原不过是为了抚慰太婆那颗思念儿孙的眷眷的心。我没有敢看太婆的眼睛。只是在登车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幢农舍。
矮矮的屋檐下,太婆的双眸里载满了悲哀与不舍,浓浓的寂寞随着那柔弱的目光向我传递过来,飘散在暮春的微风里,弥漫成难言的凄凉。
我的眼里顿时溢满了泪水。我无力地回过头,躲开了太婆的目光。因为如果我再多看一眼,我就会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