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农民的心总像孩子那样纯洁,不被世俗所挠,不被利益所熏,不被欲望所困。只靠两手,一切达到,虽然每日耕种如此反复,但农民的脸上依然挂着纯洁的笑容。眉宇之间都透着孩童的气息。
公鸡的啼叫打破夜的寂静,天边的曙光划破夜的黑暗。此时的农村人已经起床,他们不仅要做早餐还要把中餐也做了,然后打上一壶甘甜的井水便往地里去了。孩子们的精力则是最旺盛的,一蹦一跳地在最前面。
当太阳跃过地平线时,男人用力抡起锄头在地里挖出一大个坑,女人则是把种子丢在坑里,男人又用锄头把种子用土盖上。孩子总是捏泥巴玩,泥巴干了就偷偷倒点壶里的井水和一下,捏成各种各样只有他们自己才叫得出名字的东西,玩得指甲里都塞满了泥巴,鼻涕顺着淌了下来,使劲一吸又吸进去了。看见别的孩子又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跑了过去。
当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男人们赤着上身,扛着锄头到阴凉的地方去了,他们打开饭盒望着里面炒得油亮亮的饭,咽咽口水便大口吃起来,男人吃到肉的时候只默默地夹给自己的妻子,妻子则望望自己的丈夫,两人的眼神中似乎交谈着什么。然后妻子毫不犹豫地把肉夹给自己的儿子,儿子一大口便把肉吃了。爸爸对儿子说:“多吃点,长高点。”“好。”儿子干脆而响亮的回答着。
差不多每天这个时候人们总是聚在一起,在阴凉的大树下互相交谈着。话题总是庄稼长得好不好或是互相传授种地的经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他们的笑声中,男人们总是要睡午觉的,他们从腰间把衣服解下来铺在地上伴着蝉鸣声安然地睡去。女人们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针线和布料鞋底大家一起边讨论边做,手熟练地在鞋底之间绕来绕去,针带着线快速的穿梭于鞋底布料之间。整个村子充满了安详的气息。
太阳消去了一半的热气,风带来一丝丝凉爽,男人们爬起来点燃一支烟,吞吐烟雾之间眼睛始终凝着一点,似乎祈祷明年是个丰收之年。他们又扛着锄头往地里去了。
太阳消失在了地平线中,天边剩下几朵火红的云。云的火红染了半边天,红蓝相间融在一起,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油然而生。孩子们安静地望着天,眼神中充满了好奇,那深邃的眼神中不知装满了多少问号。大人们朝家走去,孩子们也跟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拿着棍到处挥舞,他们总觉得自己就是电视剧中的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大人们走到邻居家门口大喊着邻居的名字叫邻居到自己家去喝酒,邻居爽快的答应了。
狗隔着老远就知道自己主人来了,叫个不停,女人洗了个手便冲进了厨房,男人们则是在电视机前聊天,翘着二郞腿,整个屋子弥漫着青烟,女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男人把酒拿出来,先往邻居的碗里倒满再倒在自己的碗里面,一仰头一碗酒便下肚。女人很快吃完则又把针线布料鞋底拿出来便开始做鞋。男人们则是慢慢划拳慢慢喝慢慢醉,孩子玩累了便倒在沙发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们都醉了,想留邻居在自家睡了,邻居执意要回去,邻居摇摇晃晃地走着,走到老井边舀了一瓢井水喝了。只听咕噜咕噜的,邻居摸摸肚子擦擦嘴,一边摇摇晃晃的走一边说:“明天来我家喝酒。”
万家灯火都已渐渐熄灭,村子渐渐暗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等待着下一声鸡的啼叫,等待着下一道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