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极了,柱着拐杖在人行道上漫无目地地晃荡,肚子的*声越来越剧烈,这偏僻的小镇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店,也没有餐厅。
我饥寒交迫地行走,每走一步就失望一点儿,心一直往下沉——呼,也许我该饿死在这街道上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噢,瞧,我看到什么了?餐厅!我倒抽一口凉气,原本软弱无力的小短腿儿已不顾酸疼了,径直奔进餐厅。
这家餐厅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我随便找了个椅子便坐了下来,面前摆着个讲究的圆桌。
我见服务员一手拿着抹布,正兴致勃勃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已进入“白热化”的足球赛,还不时助威呐喊着,仿佛自已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我于是乎把拐杖轻轻地在圆桌上敲了几下,用已经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服务员,菜单点菜。”我还以为他一叫便会应答呢,于是理了理领结做出开吃的动作,可是,事实却是一片平静,我急了,摸摸正在激烈*的肚子,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抡起了胳膊举起拐杖,竭斯底里地喊叫着,可那服务员仍置之不理,把脸贴在玻璃上看得直起劲儿,还不停喊叫什么“好东西,!不公平”。
望着窗外,在烈日烘烤下那几个年轻人已经大汗淋漓,那足球也又掉了皮,但他们还是激烈地战斗,我突然心生一个主意:当今社会太多人都爱财,*易改,本性难移,人改不了爱财,人类对钱财贪婪的愚昧程度可想而知,一张纸就让人丧失理智,那么,这么说,最引人注意的应该是钱吧?
我嘿嘿一笑,在西装里掏了一阵,掏出了一个钱包,然后抛掉拐杖,从钱包里取出几人零零碎碎的钢板儿,往桌上轻轻一丢,钢板儿与桌子敲击发出了“清脆”的哐哐当当声,犹如风铃一般,在演奏一曲考验的乐章。
“哎呀,先生,天哪,先生,噢,对不起,先生,我来啦。”那人手无足措,拿着抹布便飞奔过来,”“噢,实在对不起先生,您要点什么,唔尽管点,我马上叫厨师做一份好的。”我报了菜名,他帮我套上餐巾,"小心烫着,先生,小心烫着!”然后他又点头哈腰,我心想,你这小子,菜还没上,就那么小心,然后我把钱付了,他亲吻着钱,把我的饭菜端上来时洒了不少,然后,又把盛我的食物的那个盘子直接扣在了我的桌子上,汤汁淌下来,浸湿了我整洁的衣裤,他仍漫不经心……
“请慢用,先生,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