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键 词: 之旅写景散文
散文分类: 写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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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山的女儿,却从小就钟情于遥远的大海。终于我踏上了班机,去和我心仪已久的海约会,飞机徐徐降落了,我的心“扑咚、扑咚”地轻跳着,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走出机舱,清凉的椰风扑面而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导游说:“大家好!你们到这里最想感受的是什么?”“椰风”我说。还有呢?“海韵”!大家齐声道。对。导游调侃的话语和亲切的笑容我们毫无倦意,听着他娓娓的介绍,看着一排排潇洒的椰树,椰风是感受到了,海始终没肯露面,我只好睡觉了,期待能在梦中与他相会。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清晨,导游说:“我们看海去”。旅游车行驶在笔直的高速路上,两旁高大婆娑的椰树象一个个强健的卫士守护着椰城,周围热带植物郁郁葱葱,蓝蓝的天,和煦的阳光,还有充满激情的我们。“看,海!”导游说。我还在懵里懵懂的,就看见前面的路涌动起来了,几秒钟后,我看见了一大片水,真是个跳皮的孩子,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跟我这样打了个照面。透过蔬蔬落落的椰树,我看见了灰绿色的波浪一浪接一浪,在涌动的绿波上时面镶着一道道银线,而绿波一直延伸到灰蓝的天边。车继续往前行,一小会就到了码头,乘船到了玉带滩。这里是万泉、龙滚、九曲三条河流汇拢而来,继而流入南海,沙滩广阔平坦柔软洁白,海面清晰水色湛蓝,港内绿树成带,椰树挺空,这绵延8。5公里的海滩,无异于上苍编织的一条五彩斑斓的绸带。导游介绍说这里誉为美国的“迈阿密”;墨西哥的“坎昆”;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它是世界上自然分隔河海最窄、最长的一条海滩。船靠岸了,赤着脚踏着热呼呼的细砂,我在海滩上旋转起来,奔跑起来,热情的海浪伸起洁白如玉的双手,拍打着海岸,拍打着大山女儿的赤脚,拍打着大山汉子的双腿,浪花拥抱着我们。仿佛,我们相约了一千年,期盼了一千年,久违了一千年。海用他的温情拂去我们一身的疲惫。我把手伸进水里,然后把蘸着海水的手放进嘴里,咸咸的。一千年了,我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海融化了大山女儿的最后一点保留,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喊“我爱你”。
沿着海滩,阳光下,一粒紫贝壳躺在沙滩上,闪着光芒,我轻轻的拾起它,小心的放在手中。“嗨,你在找什么?”一年操着北方口音的男子问到。“我在寻梦。”“紫贝壳是你的梦吗?”“对,我少年时代的梦”。“可这粒贝壳已经被海水冲刷残缺了”。“但它没有放弃存在呀!”他微笑着走进了阳光。而我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其实,每一个贝壳都做过完整的梦,而沧海桑田之后只有一道道残缺。面对生活,我们总是觉得无奈,但我们也只有全力的抗争,象这粒贝壳历经风吹浪打,依旧在阳光下唱着欢乐的歌。“月圆是画,月缺是诗”。我们没有理由放弃对生活的执着。
一小时过去了,我们匆匆告别了海,第一次感受到大海,第一次就这样别离,也许因为短暂,才刻骨铭心。
三亚,我读不懂你
虽然是初冬了,三亚却保持着夏的热情,旺盛的精力。它的热情和浪漫感染着来自高原的每一个人。
站在海边,看水天色,海用它的温柔的眼睛凝视着我。坐在椰树下边,仿佛有人为我们守着一把太阳伞,任你和海交流,外边阳光直射,海风把那一阵阵清凉送入怀中。靠着椰树,倾听海涛,看着每滩上游人如织;浅海边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身着泳装在海里尽情嬉戏,心情真的很轻松,而大山女儿的保守和矜持让我不敢把肌肤太多的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彻底的放纵自己,在海中畅游,我只能把心事告诉海。漫步海滩,有如踏雪履棉,面迎海风,恰似沐浴清泉,极目远洋,犹如置身天陲,令人心旷神怡。
“山光海色无限好,劝君切勿等闲看”。对,到海上去!快艇冲开千层浪,在碧波上奔驰,我们迎着海风,感受颠颇的舒坦,真有我欲乘长风破万里浪的豪情。快艇停下来,水恢复了平静,海中的鱼儿清晰可见,珊瑚五彩斑斓,真想伸手去触摸一下。坐在船上,顺着光,海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逆着光,海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望着海。我的耳畔回响起导游的话“水分十色,光异七彩”。大海,我确实看不透你,我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睁着双眼,看着自己喜爱的面孔使劲的笑,却不会表达,不懂得赞美,只会憨憨的笑表达自己的爱慕;我是一位放牛娃,看见自己心仪已久的高贵女子,却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恋,怕一不小心说出了世俗的俚语。
三亚,我读不懂你。
天涯海角的邂逅
在山海之间的沙滩和靠岸的水面,密密疏疏地立着无数千姿百态的群落岩礁,这些奇岩怪石,在湛蓝的海水和洁白的沙滩的衬托下,显得奇特壮观。
乘着游轮,在碧波上凝望着那两块生不能结为夫妻,死后化石相隔咫尺而不能并肩而立的青年恋人,不禁暗然神伤。模糊的视线中,一个成熟的男子出现视线中,“海市辱楼吗?”一举手一投足都和他那么像,倚在船栏上,我静静地、仔细地看着他,他正在用摄像机拍摄着海,那么专注,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存在。我只有静静地等着他,等待着天涯海角的浪漫邂逅,难道我们的故事真的有那么多的传奇。终于他朝着我这边看了一下,四目交汇刹那,从眼神里我知道他不是我等的那个人。逆着光的海面的凄迷,天和海一样灰蓝,太阳给海天之间布了一道青纱,一片模糊。什么是天长地久,什么又是地老天荒,若干年后,你保证你记得住当初那个发誓用生命来爱的人的面孔吗?我们用什么来承诺一辈子的誓言,那固守一千年的石头又能印证什么呢?一个美丽的童话。望着翻滚的海面,我的双眼模糊了,人有什么权利来承诺没有份量的誓言,海有一天都会干涸,山有一天会没有了棱,人有什么力量轻言永远。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所有。
那个男子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一个固守千年的梦,一份承诺千年的爱,终于消失在天涯海角。椰风依旧,海涛依旧,而浪漫的,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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