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檀花一朵云,一朵雪花一朵梦境,一一捧在手掌心。它们会教我,在看遍世间繁华,历经世间险阻后,找到那颗不变的初心。
“母亲母亲,我到底为什么要上学?”在我很小很小,刚年满上学时,我记得,我很认真地问过母亲这样一个问题。母亲学历不高,却也是极睿智的,像什么“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对于我太远了,她只是淡淡道:“为你的父亲,母亲。”于是我很努力地去学。父亲,母亲是极重要的。
到了小学毕业,又再问母亲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截然不同。母亲盯着我的眼睛,有些严肃:“为你自己。”自己?母亲比较重要,还是为母亲吧。我笑言。母亲笑笑,没说话。
他们说,人都善变。与其说是传下来的真理,倒不如说是给人下了一个诅咒,变得越来越世故,越来越不单纯,最后失去了本心。我不愿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哪怕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初中,是人开始改变的第一个阶段。我记得,到了初二下学期,我已经和原来小学时期的自己截然不同,或者说二者像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懂了很多。但有段时间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变了很多,或者说是小学时代的我太愚昧了,对这些居然一无所知。当然,关心的事情多了,侧重的事情也少了。我的成绩像一趟过山车,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很奇怪,我第一次对成绩有了一种心理,叫不在意。也许是因为害怕,装作的不在意。
很自然地,母亲怒了。生活这节列车,一切都有条不紊地为它接着轨。母亲到底还是温厚地,只在夜深人静,偶有犬吠的时候,跟我谈了将近半个小时。母亲喜静,说了那么多,算不错了。谈话的最后,她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而学习?我心一颤,握笔的手紧了紧。诚然,我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或许是过了头,不愿想起。母亲终究没点破,道了声晚安,起身走了。留下我一人,被漆黑的夜包裹,蚕食,吞噬。
我的记忆里是有一些类似“失败是成功之母”的套话的,只是不常用而已。再说了,人家都是经历过成功才有的失败,我连成功的影子都不曾见到过,谈何失败?所以啊,我要留一颗初心,知道成功,方可歇歇。不远了,不远了。
人啊,总是要有自己的底线,过线,是万万要不得的。我以一颗单纯的初心作底线,也是万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一丝光透了进来。打开尘封的大门,天地变色。
远方,黎明,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