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空气中都升腾着热浪。知了拼命地叫:“焦了,焦了!”我在院里踱来踱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暑假已经过去一大半,正是天热的时候,出去跑准会晒死人,而家里又没什么干的。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弟弟扯着大嗓门来叫我:“哥,听说炸知了可好吃了,咱们今天晚上去逮一些吧。”我一,立刻听来了兴趣,我还没吃过知了呢。于是我连忙应了下来。
太阳走的真慢,好不容易太阳偏西。我草草扒了一碗饭,便抄了手电筒去找弟弟。弟弟还没吃饭,我便独自一人来到门前杨树林里。傍晚的杨树林十分静谧。知了声稀稀拉拉的,有一声没一声。一颗颗粗壮的杨树伸展着枝叶,片片心形的叶子被夕阳多上了一层金色。在枝杈间,偶尔还可见一两只灰喜鹊立在上面。脚下松软的沙子还很温暖,就像一张大床,踩在上面十分舒服。
天已擦黑,知了开始上树了。未蜕壳的知了没翅膀,只能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着,这就使我们有了可乘之机。瞧,那边有一个小黑点在移动。我冲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只知了。知了把自己武装得像一架小坦克,浑身披着坚硬的铠甲,六只爪子都带着锋利的钩子。不过这些对我都没用。我轻轻的按住它的背,再一捏,知了便只能在我的手中挣扎了。
突然背后一道光影闪过,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弟弟。弟弟一看到我手中手舞足蹈的知了,立刻两眼放光,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我无奈地摇摇头。不一会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我慢条斯理地踱过去,便见弟弟正捂着手又蹦又跳的。我开始数落他:“你那么急干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不懂?现在可好,手被抓了吧。”弟弟把头垂到了胸口,手抠着手指,脸红得像烙红了的铁,无地自容。我看他那可怜样儿,就教他怎样抓知了:“抓知了时不要急。用手指轻轻按住它的背,它就动不了了。要想捉住它,只需捏住它的两侧就可以了,这样它的爪子也碰不到你。”弟弟听了以后,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去寻知了去了。我望尘莫及,只能长叹一声:“唉,这个毛猴子。真是*易改,本性难移啊。”
经过一夜的努力,我们转遍了整个林子,才抓到了十几只。第二天还是赖床不起,哈欠连天,唉,想要享受,不付出努力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