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站在楼台上向下俯视,至于在看什么,我也实在不清楚,或许是习惯吧,反正总觉得那样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但绝不是“一览众山小”的傲视。
有时候我在想,自己到底站在什么位置,洞悉自己二十余年的历史短河,始终没有发觉。许多谦逊的人都说自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姑且拾人牙慧,让自己也过一回海水的瘾,但人家海水的每一滴水都是相互融为一体的,很难把它们每一滴区分开来,这样一想自己似乎并没有那样的凝聚力,所以细想起来,这谦虚的比喻倒是把我高抬了,鄙人不敢受用。如果把自己比作夜空的一颗星辰,可自己也并非能发出什么光芒,也作罢了。若说自己是漭漭大草原里的一株小草,好像显得太虚伪了,人家不是都说“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吗,虽无从考证这句话的真理性成分是多少,但既然大多数人都如此这般的讲,应该无须论证了吧,我也深知“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这格言如今已不时髦了,也就人云亦云一回,随声附和总不会得罪公众吧,暂且也作罢。
所以,我站在楼台饱览下面的人和物的同时,更多是在找自己的位置,或者说是找一个贴切的比喻。望着人们快乐的经过,仿佛把自己映照得很孤苦似的,这我可很难承认,我自认为虽不是快乐的人,但绝非孤苦。而后我就学着他们穿梭于交错的小道,因为我以为之所以我与他们的感觉不同,是由于我们站的位置不一样的缘故。也就急匆匆的下楼,去小道上寻找,然而“流浪”了一阵,竟然发现比起先前的孤苦,增加了一份可怜,尽管偶尔拾到了某人遗留的微笑,将它盖在自己脸上,却总是显得勉强和僵硬,甚是奇怪。在毫无头绪的寻了几圈后,又不得不带着些许的失望回到我原来的楼台,静静地观望,这时突然发觉,原先一味的以为的快乐的过客,现在从下面经过,却和我刚才在小道上徜徉的时候毫无两样,也是那么的茫然得在追寻快乐!一个个影子在金色的阳光地毯上显得很无力,倒是每当经过林荫的时候,斑驳的身影还无比真实。
就这样在楼台看了一会儿,猛然间感觉其实这样还是蛮快乐的,自然的快乐!
是呀,何必为了去追寻快乐而将自己跻身于人流中呢?于是,我不再想自己所站的位置了,而是随便站在哪儿,我都会说,人生本来很短的,抓紧时间感受身边的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