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很想大喊一声。
总喜欢问自己:当一切的结果都和想象中的背道而驰,那时候该怎么走下去。
一直以来都很想褪去幼童的外表,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历经十几个春秋,却蓦地发现这曾经的梦似乎变得遥远。看着小朋友们稚嫩的脸庞,心总会变得纷乱,想用很多的意境去描述自己的心悸,却总是词穷。
烦闷的课程的漫长不言而喻,却在翻阅日历的时候,为不察的飞逝而莫名地心慌意乱。24岁的朱自清在《匆匆》里写道:“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那么我自己短暂的6个学年在时间的流里又算得上什么呢?——连一滴水都不如。
春去春会再来,花谢花会再开,但时间一去不复返,青春一过不再有。纵然我有令人赫然的天大的本事也好,我也无力挽留那已经逝去的时间,对啊,没有办法。氤氲的天空,萧瑟的风,期间参杂着的细雨无情地打在我的脸上。椅子上垂落的耳机,隐隐约约传来的《starless night》唯美伤感的声音,静悄悄地回荡在我分不清虚实的空虚的胸膛。
但日子还在继续。从来没有停滞过,什么时候都没有例外。
雨,连绵不断。走在学校的小径上,就算撑着伞内心也会因这种灰白的氛围而倍感桎梏。沿着这段岿然的人生路,我无力而伤感地蹲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始终不能做到相信张开羽翼去拥抱自己,毕竟我是太平凡了。
辗转在午夜梦回的榻头,总是会陷没于那一时悲喜不能自拔,以至于这悲喜攻陷了我魂的中枢——久久地沉默。这就是我所谓的花季年华吗?还是说追根到底本来就是场滑稽年华呢?我不知道,因为我自己沉沦在渊芒之中无以自拔了。
我静坐在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物,无意中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年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我们还有梦想;年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我们还有希望;年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我们还能执着;年轻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我们至少还能呐喊。”
至少我还可以,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光阴,流水般。我阐述的内心的苦闷只不过是无谓的无病呻吟而已。我们都会成长,只不过在生活点点滴滴的重压中,吟诵着青春斑斑点点的瑕疵。一味地心疼着所失去的年华,心疼着被流水带走的身边的落花,迟早会在青春中逝去。彼岸,是我还没有冷却的梦想,最重要的是——我的青春——还很年轻。
“呵呵呵呵……”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们清脆纯真的笑声,回荡在熙攘的走廊上。那一刻,我才发现世界并非完全灰白,身边也绝对不是空寂的,阴霾的天只不过婀娜多姿的绿草红花的点缀。
剔透的雨珠从绿叶间滑落,在稀稀疏疏的水洼中溅起晶莹的水花,在灿烂的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淡淡的飘忽着雨后清新的气息——原来,这就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