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交错,偶有风在肥阔的绿叶上歇脚,把一树肥阔的绿叶拨弄得哗啦啦作响。
这个暑假,父母工作忙,便把我送到了外公家。外公和外婆两个人住在山村里,两人做了一辈子的农民,种了一辈子的田,虽已年过七旬,仍工作于几亩田里。外公平时最常做的除了耕种便就是在天气渐热时泡茶喝,为此,外公特意购置了一整套功夫茶具。
每次去外公家,总能看到在房间的柜子上放着几块圆饼,刚开始以为是烧饼之类,但几次下来就发现不对劲。这次我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见外公在躺椅上闲暇无事,便到房间里,拿起了一块圆饼,哟,好多灰啊。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右手托着圆饼,来到了躺椅旁:“外公,您看这是什么东西?”说着,我把圆饼给外公瞧。“呀,你怎么把这个东西拿过来了,快,放回去,听话。”我摇摇头,把圆饼藏到身后,说:“不,您告诉我这是什么。”外公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来,拿过来,我给你讲。”“哎。”我高兴地应答了
外公像对待新生儿那样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取过圆饼,轻轻抚掉上面厚厚的灰尘,说:“这可是我藏了二十年的普洱,味道肯定很好,这样吧,今天你外公我高兴,就来泡一浦尝尝。”说完,外公叫我去烧开水,自己开始整理茶具。他先是用开水将所有茶具浇了一遍,然后打开紫砂壶盖,撕开普洱茶茶饼外面的纸,掰下一小块,放进壶内,灌上开水,盖上壶盖,让我等着。
我问:“这么点茶叶够吗?”外公笑了,说:“茶叶,越陈越香,这么点就够了。”不一会,我便闻到了一股醇香,外公此时兴奋地说:“好了!”他迫不及待地先倒了一小杯,闻了又闻,慢慢地喝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叫声:“好茶是!”引得我也倒了一小杯,此时我唇焦口燥,一口就喝了下去:“好苦!”我吐了吐舌,皱起了眉头。
外公见了哈哈笑道:“哪有像你这种喝法的?茶,得慢慢品啊。”我半信半疑,又倒了一杯,学着刚刚外公的样子,闻了闻,那股醇香便从鼻孔流入,直达全身;我有慢慢地小口小口喝下去,那股醇香越发浓厚,但伴随着的是一丝苦味,刚想说苦,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再砸吧砸吧嘴,竟发现嘴中充斥着普洱茶特有的香味,连我这个不懂不常喝茶的人也觉得确实是好茶。外公哼着小曲,端着紫砂壶躺在躺椅上,十分惬意
其实,人世间的烦恼也好喜悦也好,只有细细品味,才能品出它原有的滋味,正是“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