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提起那个字,我会想起一个人和一抹古老深沉的墨绿。时光的沙漏落下了细沙,昏意的阳光铺开了我的回忆。我显然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她的脸庞,记不清她的手上是否捧本作业。...
提起那个字,我会想起一个人和一抹古老深沉的墨绿。
时光的沙漏落下了细沙,昏意的阳光铺开了我的回忆。我显然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她的脸庞,记不清她的手上是否捧本作业。那,是一个四年级的教学楼所可以享受的午后,松散的教室里,几簇的女同学聊着各自的话题。我拉着她,想着可以到操场上转转,刚踏出教室的门槛,就明晃晃地撞上了老师的话,“来我办公室吧。”
背着老师的脸,我不懈地撇撇嘴,总是找在这个时间面谈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真是扫兴极了。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一脸无所谓并且大义凛然地说:
“在这儿等我啊!”
她一脸“嘲笑”,但跟爽气地应下了,我竟不知道她应下了的是整个句子,包括那个做省略成分的“在这儿”。
当我远远地看见她,她端着作业本,懒懒地倚在门框上,同学们从她身旁疾驰而过,掠起她的细丝在摩擦中微微拂过,我就再也没法忘记,那个画面——午后困懒的光照在教室后门残破的旧木板上,门上便泛起一层由廉价绿油漆反射的油腻的光,正照在一个普通的却诚恳的她身上。
那扇门,撞向我的脑海。感动让我的那扇门赋予了温馨的气息,每当我回忆我的童年,回忆我的小学时光,就是那扇绿漆门和等待人的形象了。
她,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门”或俗了,或普通,但我真的喜欢,当我失意的时候,我又会觉得是另一扇门但极为相近的门挡住我的前方,我在黑暗里,门外是光——谁没有被挡在门外过呢?谁没有刻骨铭心的“驱赶”呢?只是,我被“赶”出的是那扇门,校长室的门罢了。因为那是一次省级朗读比赛,舞台上不需要身材矮小的人。
墨绿色的门,一面布满阳光,我站在温暖的友情阳光下;一面是黑暗,我站在无尽的怨恨中。后来,我明白,那都是我。
我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叫“门郎”,后来越发喜爱这个名字。
便也越发恋这个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