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窗外风景旧曾谙,来过,就不曾离开
——题记
在乌镇的茶楼里向外眺望,或许你丢失的、遗忘的、或是错过的,都能一一找回。
从茶馆阁楼的窗口望去,你总能看到对面人家窗台上摆着的各种花花草草,看似随意摆放,实则匠心独运,颇有“形散神不散”的韵味。屋上的瓦片细缝里被塞上了一根细长的竹竿,竿上挑着鱼、肉之类,小猫总挠着爪子,使劲跳上墙去够鱼吃,这时,妇人们免不了拿着晾衣架出门吆喝着做驱赶状。旭日初升,沿河摆摊的小贩便支起锅,一边买卖一边吆喝,曲调铿锵有力,似一则韵味十足的昆剧。他们唤醒了乌镇的早晨,之后,醇香的豆浆,沾有葱花的豆腐脑,脆酥的油条,便纷纷出现在了行人的手中。此时的乌镇如同活泼的孩童,热闹顽皮又不失情趣。
若是遇上露雨蒙蒙、烟雨霁霁的早晨,乌镇如同水墨泼上了灰白的宣纸,乌镇素淡的色彩在雨幕中浸染开来。在这里走街串巷,掠过熙攘的人群,在悠长寂静的小巷中,你会看到,被露水滋润过的青石板,自成一道风景,在我的眼底漫起了氤氲。白的河面,绿的水,黑的乌篷船,悠然的流波,轻巧的木桨,不急不慢,无风吴曼,就这样托举着街巷与集市, 涤荡着游客与居民的心灵,江南水乡展旖旎,青石幽雅怡心矣,不得不让人感慨“造化钟神秀”。这分明是一幅水墨浸染的图画,灵动地漫天涂抹,因为有水,乌镇如同从不出阁的闺秀,沉静内敛而又不失灵气。
在乌镇,可以看见年代久远的古园,就如史铁生笔下的《我与地坛》中所描述的。于是,脑中似乎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古园年代久远,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古铜色的把手,倒映出眼底的落寞,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风轻轻吹过,墙上的粉尘簌簌落下,扬起白色的尘灰。轻轻拾起一掇草,我能感到它躺在手心酥酥的感觉。回看白墙后的流水年华。再看那蓝得沉淀了多久的天,是尘埃落尽的明朗。此时的乌镇,又如同饱经沧桑的老者,深邃老成又不失睿智
泡一壶热茶,倚在茶馆里,再次从窗户里探出头去,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来了一拨又散了一拨。石拱桥上谁家的姑娘准备出嫁,玩闹的小孩聚在一起玩玻璃球,屋檐下的大婶拿了衣架来赶猫,小贩的声音一波高似一波地响。回头看看,茶馆里的爷爷拿着折扇讲得正起劲。收回目光,关上窗户,顺带擦去了窗台上的水渍,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窗外风景旧曾谙,是的,来过,却从不曾离开!
【第2篇】
天空很安静。
晚上,偶然翻到小时的照片——我坐在床前,笑着玩着玩具。看着泛黄的照片,我不由得笑出声来,眼角却蓦然闯入一片青色。
青,东方春位,其色青也。
这色,翠而不深,不浓,也纯粹。绿意淡淡,却似要爬出窗口。
眼睛一睁一眨,仿佛回到了小时的家。
我的手往前伸去,腿也跟着迈,我努力爬啊,慢慢地爬啊。呀,高高的木柜可怎么爬上去呀。妈妈在我身后一把抱起我,放在柜子顶上,而我呀,开心坏了,睁着大眼亟不可待。那满山的绿啊翠啊青啊,就这样,原生生地美着,不带一点雕饰,猛地展现在我眼前。我喜欢,意欲瞧见更多,差点探出窗外去,却被妈妈一拉一扯。我被拉开了,窗户关上了。
风景都在窗后面了……尽管如此,每天我还是乐此不疲。
拜年时,我回过一趟老家,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景我都记不得那么深刻了。坑坑洼洼的十字路成了干净的水泥地;记忆中的大片的橘子地,不见了,全建起了楼房;那绿湖也不知怎的,变了样,弯弯曲曲地绕着家流了,竟然成了河流;矮矮的石屋没了,那黑色的瓦片也再没堆在路边了,连那粗糙的墙面都焕然一新变得平整光滑了……独那一抹青,还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不曾忘记。
我加快脚步,进入屋子里。站在窗前,依稀看得见绿色,高高的房屋却狠心挡住它遮住它。我心急了,直跑出去,一溜烟儿闯进大山林里。
沉稳的绿。一如既往。
我瞬间安心。
却倏忽听见刺耳的电锯声。我害怕了,哆嗦了。大树似乎在那一刻枯萎了,掉落下枯萎的纸币。我亲眼看着它倒下,最后周围一片倒下。树枝在电锯声中颤抖,瑟缩地伸回枝条,天空刹那间黑暗。
我浑身冰冷,清泪坠落。雾雨淫淫,白皓胶只。
万国慧老师点评: “窗外”这种话题角度大,写好有难度;选材可以广,做到情景交融也非易事。本文时空交错,写景言情,物我一体,工笔细描,洒脱自然。一种自然的美,一种朦胧的妙,让人感叹。主题:“美”与“破”交叉出现,可能就是窗外真实的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