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一掠而过,挟着蒲公英的种子,轻轻将它们寄托在土地上面。我望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不由想起了我的一位挚友兼老师——陈老师。
蒲公英,抚育了千千万万个种子,自己却在被风一掠而过后,孑然一身。多么像老师啊!奉献后,什么都没有得到。陈老师亦是如此。“我轻轻地来,正如我轻轻的走,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诗云:“春蝉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使我不由得更加对正在台上慷慨激昂,手舞足蹈的陈老师更加崇敬了。
早晨,陈老师便挎着他的电脑包,乐呵呵地迈进教室的门槛,我便在他即将跨进门槛的前0.001微秒,迅速地抓起课本,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地小声念着课文,其实在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老师,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在他埋下头批改作业时趁机与后座攀谈上几句,然后在老师即将把关的一瞬间回头,看书,口中再随便呢喃着一些稀里糊涂的文字。这样,竟也蒙过了老师的双眼,看来,老师的火眼金晴还未练得炉火纯表啊!
一到上课,老师的才华横溢便被充当地发挥出来了,看,他将左手插进口袋里,右手则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什么,两眼还不时瞥上几眼他的宝贝电脑,嘴巴便又一张一合地蠕动起来,我便双眼没有焦点地盯着他那两片厚嘴唇,心中默默感叹道:“哇,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教学生涯,他的嘴唇怎么还是没有变得薄一点呢?”但我也只敢默默地嘟囔,因为他发起来来可谓是吓破了我的心肝脾肾啊!
一天,老师怒气冲冲地疾步走到教室,“啪”的一声,老师第一次没有乐呵呵的,而是阴沉着脸,大专喝斥道貌岸然:“刘泓泰,给我上来!”刘泓泰也是涨红了脸,我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师的盛怒令他不由得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他刚刚疯玩后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晕。老师揪住刘泓泰的耳朵,把他往自己身边拖,力气很大,因为刘泓泰完全脚都不能沾地,直接被老师拎了起来。我也抬起头,心中感到奇怪。老师的声音变得低沉、严肃,不再像以前那样富有跳跃性了,我心中一凛,不由得害怕起来。刘泓泰紧咬下唇,面呈猪肝色,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我顿时明白了一切,还不是因为上午刘泓泰用粉笔打中了王楚洁的眼睛,导致了恶果——使王楚洁的视力下降了0.4度,老师的怒气已经慢慢蔓延到了整个教室,我们不再说笑,不再写作业,整个教室弥漫着一种诡异得可怕的安静,像是一只只动物在遇见狮子时的害怕,与顿时而来的危机而造成的诡异安静一般。
但,即使陈老师是严厉的,但爱,可以掩饰一切错误,陈老师对我们的过分关爱导致我们“目无王法”,但却被老师一再地纵容了下去。正应对了一句话“为什么总在放纵我太多次过后再来责怪我太无理取闹,无法无天呢?”
陈老师,不仅仅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挚友。他会在我考试取得优异成绩时给予我鼓励与期待,会在我跌出中考前十后,给予我安慰与警示。
啊,我敬爱的陈老师您不正如那蒲公英吗?在经过认真的哺育后,再任它们*地去寻找自己人生的方向,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