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鹅毛大雪的寒冬里,也许你正穿着宽厚肥大的棉袄躺在炕上,钻在被窝里睡觉。也许有人早已抛弃暖炕,而使用了个会发热的“神器”——小暖炉,那就是我,我改变了人们的生活。
可是人们在追求温度时往往忽略了我的危险。我是靠电发热的,只要有电我就能不断发热,乃至发生火灾。
那一天傍晚,窗外寒风凛冽地吹着,风一吹过,脸庞犹如被尖锐的小刀划过一样疼痛。路上的行人匆匆跑回家用我这个“神器”。我的主人一进门,摘下毡帽,还未来得及脱去棉袄就开启了我。好似我帮他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高兴。他在我面前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看到主人这么开心,我也尽情地散发出热量,毫不自私地释放每一缕温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了“我”。
正当我俩都沉醉在温暖中时,“叮叮叮……”熟悉的电话铃响了,原来是主人的好朋友约他出门。他开心极了,“咻”的一声地关门离家。而我在暖和的世界中呐喊:“主人别走!主人别走!我还要“睡觉”呢!”可是主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鹅毛大雪中了。
我还在源源不断地挥散热量,而我旁边就是那平日里与我最好的“棉袄”,平常我俩一个散热,一个蓄热。主人在我们的配合中总能嘴角扬起,做着甜甜的梦。这时,一声哭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是棉被,“求求你大哥,你关了吧。我好热,马上就要燃烧了。”它乞求道。而我也无可奈何地抽噎着,“我自己关不了,只能等主人回来了。”顿时我害怕起来,害怕再无见不到棉被,害怕再也听不到主人开心的笑声。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也不知过了多久,主人迟迟不归,我头昏眼花,再也控制不住高温,以至于棉被忍不住被点燃了,火势如逃脱束缚的蛇一样,蔓延到房间每一个角落,宽敞的房子变成了火海。所有东西化成了灰烬,犹如圆明园被烧毁、洗劫一空一样。
大火灭尽时,我仅剩下黑色的躯壳。模糊中,我见到了主人,他哭着责怪自己。灰烬中,奄奄一息的我只感觉到他的眼泪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