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多少个星期天的早晨,我都是靠着床头,静静地翻书,打发时间。渐渐,便喜欢上了这时的寂静。窗外没有了驾校教练的大声斥喝,留下了一串婉转鸟鸣;屋内没有了锅碗瓢盆的叮叮...
多少个星期天的早晨,我都是靠着床头,静静地翻书,打发时间。渐渐,便喜欢上了这时的寂静。窗外没有了驾校教练的大声斥喝,留下了一串婉转鸟鸣;屋内没有了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留下的是书页的呢喃。
在隔壁卧室里的他们还在沉睡,平日里的大嗓门平静了,原来家里是可以安静的。现在,在属于我的时间里,所有的线条都应该是缓缓的。
越来越多的阳光倾泻进来,它们已经在无声无息里流走了很多。他们那儿也渐渐有了动静,闷在被窝里的低语悄悄传了过来。看来,阳光走了,寂静也走了。空气里有了些浑浊的躁动,他们是要起来了吧。“吱——”他们房间的门开了,木地板上想起了厚重的“嚓嚓”声——是他出来了——声音消失在卫生间门口,大概是去洗漱了。接着,轻快的“噗噗”声响起,是她出来了。随之,我的眼前出现了她的脸:“宝贝——”,她呼唤着我,也拐进了另一个卫生间。
我合上书,揉开干涩的眼,注视着这一切,它们意味着 ,烦闷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一会儿,餐厅里响起了广播,主持人平静的声音像一把剪刀,剪短了我对宁静的遐想。“呜——”水壶叫了起来,噪杂的像一柄锤头,砸破了晨风的歌谣。“哐——”锅盖掉在地上,慵懒得像一束长针,扎破了鸟儿的清唱。这些,是属于他们的耳朵,他们的双手吧。他们也许也喜欢过静谧时落叶的诉说,只不过现在,在金属味的空气里,只剩铁锈在无拘无束地狂舞了。
还是很想念早晨的一汪静水,可惜,这只是填充了一星期中的168个小时里的一百六十八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