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门口总是多了二把椅子,上面坐着二老,听听古老的收音机,时不时蹦来几句曲儿,夕阳下,二老的身影那么单薄,瘦弱。几十年来,是怎么走过的......
秋天是收割的季节,路边的野菊盛开的正旺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清晨,上面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从太阳的直射下,闪闪发光,轻轻摇摆,似串串珍珠散落,溅起一阵阵涟漪,泥土夹杂着野菊香扑面而来。
爷爷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准备去田里收割秋天的果实,身上只着一层单薄的长袖,“老头子,老头子,衣服。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远处传来奶奶那慈祥的声音,说完便把外套披在了爷爷的身上。“我这不是去干活嘛,不怕不怕。”说完便扛着锄头走向田地,奶奶则倚在门槛上,静静的看着爷爷的身影直至消失。
门口的野菊正在调零,暗示着一天的结束,奶奶看了看远处便回头拿了条毛巾,回头看见爷爷满脸的汗,便伸出手细细的擦拭起来,很柔很柔,我看的入迷的,爷爷慈祥的笑挂在脸上,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爷爷轻轻的说了一句:“老婆子给我倒完茶嘞”“你不是嫌我烦啊,怎么还让我泡”嘴上虽是这么责备道,但手上已经忙碌起来。
前年我爷爷去世了,倒在床上任凭奶奶怎么哭喊也不舍得睁开眼睛,那张开的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气息出来。“老头子,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去了,我一个人咋活啊,老头子, 你快起来啊”奶奶在爷爷的身边哭的死去活来,死死的抓着爷爷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仿佛一松开爷爷就会化作泡沫消失了一般......
第二年的清明节,奶奶在爷爷的墓前拿着毛巾细细的擦拭那块墓碑,一边擦一边唠叨:“我过得挺好的,老头子你不要担心我,你在那边要过得好好的。”说完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我默默的站在旁边不忍心插一句话, 这是祖父母直接神圣的爱情。
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幅画面,一道美丽的风景,爷爷仿佛在远处看着奶奶那苍老的脸庞。这是真爱,淳朴的感情超越了世间一切的庸俗的感情。
那样的画面,我很怀恋,它刻在我的心灵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