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你是我心中的挚爱,活在你眼中的苹果是多么幸福,能够占据你心中最宝贵的位置。
姥姥十分偏爱苹果,因为小时候每次吃完晚饭,全家人坐在一起时,她都会拿出几个红透了的苹果,用水果刀脱去果子的外衣,她每次都是那么一心一意的盯着在手中旋转的苹果,看着果皮一圈一圈并着旋儿的脱落,最后只剩下一个白白圆圆的苹果,才抬起头,露出满意的笑。然后,姥姥会一边碎碎念:“这个苹果甜诶,宝贝儿你要多吃点。”一边给我切下最大的一块。于是,我经常能从姥姥的眼睛泡影里,看见自己甜甜的笑了。
幼年的我不知道那么多表达感情的词汇,不懂幸福不懂亲情,只知道当要下苹果的那一刻,当苹果充分的水分滑进喉咙时,心里和嘴里一样的甜。
有一天姥姥吃着苹果切剩下的核儿问我:“乖宝贝儿,你幸福吗?”我来不及咽下口中的甜蜜,含糊不清的达到:“幸福啊,今天苹果好甜,我还要一个!”“好。”姥姥吻合的达到,回过头我看见她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更加明显,因为她笑了。
哦,姥姥也很幸福,当时的我这么想到。
长大后姥姥端出来的水果不再是单一的苹果,可在姥姥卧病在床,对姥爷说口渴时,我心里最快的反应仍是苹果,因为,在我心中,那苹果含着多么甘甜的水分啊!
“姥姥,您等着,我给您削苹果去。”说着我飞奔进厨房:“小心刀!”身后跟着牵挂的声音。
我撸起袖子,打算对眼前的苹果下手,可刚一上手,它就不怎么听我的话,左滚一下,右滚一下,削出来的皮厚一段薄一段的,最终我不得不把漏网的果皮连果肉一起切掉。于是我只能捧着一颗丑丑的苹果走到姥姥面前,我正想为这颗“残疾苹果”辩解些什么,姥姥却早我开口,病态的声音透着不正常的兴奋:“哇,病号就是好啊!有宝贝给我削苹果!”“可是,它很丑啊!”“美丑管什么用,好吃就行!”接着就把苹果塞进嘴里,房间大灯没开,只开着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姥姥开心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她,笑得像一个孩子。
孩子,那个初知幸福的孩子。
我突然问道:“姥姥,你幸福吗?”“嗯?”姥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幸福啊!你都给我削苹果了,能不幸福吗?”
我才,我笑的也很幸福吧!
于是,我开始练习削苹果,希望创造出更多的幸福,慢慢地,我接替了姥姥手中的到,削出了和姥姥一样白白圆圆的苹果,终于,我明白,原来幸福很简单,一个苹果就够了,不论它或白或圆或丑陋不规则。
只因为,我们是对方眼中的苹果,心中的挚爱,幸福,从来与我们相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