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我揉了揉蒙的睡眼,望着窗外那挂在葡萄架上紫中透亮的葡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虽说只有两三串,但也是令人欣慰的收获。我心中暗想,那满架绿油油的叶子,一定为这小小的收获等得不耐烦了吧!是啊,能不为此着急吗?从葡萄移栽到我家的窗前算起,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
那时候,我还很小,比葡萄藤高不了多少。我一边帮爸爸培土,一边好奇地问:“明年我们能吃到葡萄吗?”“能,我们一定能!”爸爸爽快地回答。
可事与愿违,第二年葡萄藤却“失约”了,爸爸意味深长地说:“孩子,葡萄树不梳理,不修剪,怎么能结出果实呢?”是啊,可爸爸太忙了,顾不上为它修理、修剪,偶尔修剪几下就算了事了。没经过修剪的葡萄枝太不解人意了,长得过于旺盛,枝叶密密麻麻透不过风来。
“唉,这该死的葡萄枝真是长‘疯’了。”爸爸无可奈何地发出了叹息。“爸爸,你抽空剪剪它吧!再这样下去,别说吃葡萄,恐怕连我们家门都会被堵住的。”爸爸答应为它们修剪。于是,去年夏天,他认认真真地把葡萄枝修剪了一番。可是修剪得太晚了,那些被孕育好久才挂在藤上的小葡萄,都相继掉落了。爸爸并不为此感到失望,他说:“不为今年,只求明年。”
回首往事,我和葡萄藤一样,也有一段“疯长”的经历。那时候,我太幼稚,几乎天天沉浸在“追星热”之中。日记本中每一页都有明星的彩照,卧室的墙壁上也到处可见,甚至走路时,手里还拿着“偶像”仔细地端详……这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学业,我的成绩一再下降。那种痴迷的程度,现在回想起来,让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在爸爸的教育和开导下,我逐渐明白,成熟并非“疯长”,不要让片片绿叶遮住蓝天;成熟并非一场梦,不能幻想人生。葡萄枝修剪了才能结出美味可口的果实;一个人的成长若不经过“修剪”,就可能会弄虚作假,甚至误入歧途,所以人也需要“梳理”和“修剪”,如此才会逐渐成熟,找回理性,减少盲目。
那“失约”的葡萄藤,使我懂得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