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凉风刮进客厅,我和表弟裹着棉衣,瑟瑟地写着寒假作业时——我做的大抵是温旧练题而已,表弟那儿是五年级的水平,正对着小升初的卷子愣愣出神不知所以——这时母亲过来了,...
凉风刮进客厅,我和表弟裹着棉衣,瑟瑟地写着寒假作业时——我做的大抵是温旧练题而已,表弟那儿是五年级的水平,正对着小升初的卷子愣愣出神不知所以——这时母亲过来了,看看我,审审他,发觉他对数学的分数是摸不着线的,于是便开始着手诲他。
“分数分成真分数、假分数和带分数,看这个选项,带分数的分数部分不能是假分数,排除掉,又可以通过题目要求,对真分数与假分数的取值进行计算,对的对的,要先通分,于是这样,就选这个了,真聪明!”
我撇撇嘴,不是不屑,是对那繁杂的艰涩的语言感到不值,我听起来都极为拗口,五年级,用这种语言来教,莫非是神童听懂,他知道假分数是什么吗?还有这教也罢,把答案说出来又怎可以。我在心中愤愤而诽。然后表弟就选了,目光挪向下一题,我瞄一瞄,几乎一样,可他盯着那道题,许久,打了个哈欠,玩弄了一下笔杆,把拖鞋甩下转着玩,左手撑着下巴,仿佛努力思索。
不久,母亲又来了,看看我,审审他,发觉他依然不会,便又着手诲他。
“这个其实是繁分数,上下同乘它的分母的分母就变成分数了,这个分数化成带分数是因为假分数题目要求了要化,化出来要记得是整数带分数,对对,就选这个,接着做哦!”
我叹了口气,又看见他选了这题,做完了数学,从包中抽出英语,拿出来,抓挠着头发,摇摇笔杆,双手空出来托着下巴,偶尔发着呆,忽而又发奋思索般。母亲有时路过,便诲,一题过了,又是,亦复如此。我不想再看,投入全幅精力做自己的作业。
照这样,照这样,天下莫不是要任人听而命之才晓得要去做什么,不可忍,不可忍,非是真傻,非是真懒,可岂会有真的不想学的人?学者受教,教劣,学者莫能懂而抄,学之责?教之责?学学半,其此之谓均有责乎!
凉风愈发愈凉了,我看着,没有说话,责诲乎?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