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师出去了几天回来后,买了一大袋“秀逗”,分给同学们当礼物。
只听见,宗老师一声令下:“潘天泽”同学们的目光齐唰唰地盯住我,仿佛是一个控照灯,在我脸上轮番扫射,似乎要把我看透,我腼腆地走上讲台,宗老师撕开包装纸,捏出糖果,向我嘴里一丢,我的舌头触了电一样缩了回去,一股酸溜溜糖汁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喉咙,我只感觉嘴巴两边的筋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在燃烧,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贴紧腮帮,使劲的搓着,“啊!酸!”我在心里尖叫起来,秀逗刚进我的嘴巴,就四处滚动了起来,仿佛要把我嘴里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这难以忍受的酸味,我不禁颤抖了一下,秀逗更猛烈的在我嘴里翻滚,犹如一个急燥的婴儿,在摇篮里扭动着身子,我的牙齿也酸得没了知觉,双手摆成倒八字,使劲地捏着腮帮,时儿又紧紧捂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时酸味渐渐变淡了,可是太阳穴轰轰作响,浑身软绵绵的,眼睛也迷迷昏昏的,恨不得一屁股倒在地上,身体还一阵冷一阵热。
“王思成!”宗老师带着一脸的坏笑喊道,王思成茫然地望了望宗老师,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宗老师剥开糖纸,“嗖”的一声,宗老师也扔了颗糖给王思成,他吃下去什么变化也没有,依然嘟着嘴,贼亮的大眼睛偷偷摸摸的四下里窥视,仿佛什么是也没有发生。
同学们向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一边还小声嘀咕道:“王思成真历害,什么感觉都没有!”到处是一片窃窃私语声,宗老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望着他,仿佛在想,到底是酸还是甜,看来只有俺亲自尝一尝,才能揭晓迷底了!
宗老师刚把秀逗送时嘴里,脸色立刻大变,脸蛋上泛出一团晕红,舌头像一条小蛇,不停地扭动着自己柔美的腰,又似一只远顽皮的小猫,正在戏弄自己的毛线球,宗老师眉毛拧成了麻花,双眼紧闭,鼻翼大张着,双手时不时捏捏自己的腮帮,过了一会,她的眉毛舒展开来,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呼!”地舒了一口气。
台下暴发出一阵笑声,同学们被宗老师滑稽的模样,逗得前仰后合。其他同学也是形态百出,仇浩然和王冠华头和手不停地敲打桌面,好像是从精神病医院溜出来的,孙吴炎也保不住自己的文静样儿,手抓着脖子,犹如夏天正在为自己解热的小狗,伸出舌头,喘着粗气。
通过吃秀逗我明白了——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