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我们背着生活用品坐车去“中小学社会实验基地”,接受军人式的训练。在去基地的路上,同学们像春游一样轻松、高兴。没想到一跨进基地大门,就被一股严肃的气氛所感染。从这一刹那起,我就准备拿起勇气面对这严峻的考验。
一下车,教官就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口哨,挺胸抬头地看着同学们,指挥我们排好队。教官给了我们10分钟时间,去房间放东西,马上下楼集合。然后,就去食堂吃饭。午饭后,迎来了第一场训练。我们拖着懒洋洋的身子,三三两两地来到了训练场。随着教官的呵斥声,我们陆续进入了队列。教官宣布:“下午的训练项目是立正和稍息。”哦,这容易,从学前班到现在,听口令立正、稍息已有几年了,不仅易如反掌,而且十分娴熟的。谁料到,收腹、挺胸、目视前方等等一大堆要领做下来,便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长时间站立,双脚已像没有了知觉,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掉入土中。解散之后,又开始立正操练,时间为20分钟,操场上鸦雀无声。一天下来,我已全身酸痛,连脚也抬不起了。
夜静悄悄的,只有蛐蛐还在弹奏美妙的乐曲。一天训练下来疲劳的我躺在床上,蜷缩着酸痛的双脚,渐渐踏入梦乡。紧急集合的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黑乎乎的房间已乱成一团:有的找不到鞋子,有的在嚷嚷谁带戴错了帽子。我飞快地跳下床,穿上鞋子直奔室外,比别人快半分钟。原来我倒床上就睡着了,并没脱外衣,真是天助我也。集队完毕,排长拿手电筒往我们身上扫过来:有的穿拖鞋、有的还穿着睡裤,无奇不有。这一突如其来的半夜紧急集合搞得大家狼狈不堪。
军训,让我们尝到从未有过的苦和累,但使我们意志坚定,生存能力倍增不少。
自从进大门的一刻起,我立刻就感到了这个军训基地的威严。而军官们高声的叫喊,更让我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第一天,什麽事对我们来说都很新奇,包括吃饭、睡觉、洗淑、洗澡、服装、内务等等。但是,我开始发现,这里格式化的生活早已磨灭了我的好奇心。而苛刻要求的“豆腐块”,不到五分钟的洗澡时间,每天7小时的睡眠,前两天上下午甚至晚上不间断的“魔鬼式训练”,然我渐渐有些厌烦了。更绝望的是,期待午睡的我们,中午除了整理内务、写日记外,能安慰我们的只有一个“青彤彤”的“红苹果”(苹果啊!第一次发现你是这末好吃!酸甜、多汁、水灵灵,好想咬一口。毕竟,这是军训生活中唯一是甜的东西)。
第二天,极度的嫉妒摧残着我那幼嫩的心灵。同住在一个营区的“大哥哥”们“卸甲归田”了!一路上,他们兴奋的高喊着与众不同而格外刺耳的“教官再见!”,相对我们那一声声有气无力的“教官好”,就显得渺小、软弱了很多。
无午睡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尽管有人向老师反映,但似乎效果不大。而10点睡觉、5点起床的七小时睡眠制,然我一整天都精神恍惚。
第三天疲劳的正步速成训练,把我们折腾得严重疲惫,更使我本来就灰色的心情重重的抹上了一笔。严重期待最后一天!
最后几天,我们终于可以午睡了,每天活动也丰富起来了――看电影、打靶、篝火晚会,然我们的军营生活多采的收场了。而最后一天上午,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候,一路上,我们也高喊着“教官再见”,坐上了回家的车……
军训并没有又留下太多,只是让我以后的记忆中,留下一段军营生活的记忆,以及那一声声“教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