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山光明几上,松阴竹影度窗前。焚香对坐浑无事,自与诗书结静缘。
——题记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初夏的暖风带来窗前栀子花纯洁而朴素的清香,我倚在窗边,手捧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细品她*生活的韵味,那一个个黑色字体讲述着她的故事,一字一句讲进我的心田,我跟着三毛走进了撒哈拉沙漠。
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在沙漠里走着去结婚的中国姑娘,也是第一个让我着迷的中国新娘。书中无图,但我凭着三毛那令人惊叹的写作手法,再借着我实在谈不上丰富的想象力,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穿着落地长裙,行走在沙漠宽阔且无人的公路上,挽着她准新郎的臂,笑比花还明艳动人。我十二分欣赏她那特别的想法,在别人都在反对三毛去撒哈拉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毅然决然地背起行囊,飞向了地球的另一方。用她的话来说:“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跟我本身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好一个*女子!
结婚六年,在撒哈拉的生活如白水一般平静而又甘甜。接着,安稳的归属急转直下,与心爱的荷西锥心的死别,让三毛差点放弃她的生命。我非常心疼三毛,她这一生好似只有那六年是幸福的,一面又想抱怨上天对她的不公。看到书上所写,她一遍遍抚摸着亡夫的墓碑,一遍遍念着荷西的名字,我心痛得险些哭出声来。看罢,方才发现我早已满脸泪痕。我一遍遍读着三毛的书,每一次的阅读都使我感同身受,我发现我已爱上了这位谜一般的沙漠女子。如痴,如醉。她的灵魂就像栀子花一般纯洁*,给炎热古老的撒哈拉带来了一阵清香的风。
转眼间到了正午时分,阳光明晃晃地照到窗前,我把栀子花搬了下来,怕它被太阳晒伤。目光瞟到了花盆边徐志摩的《翡冷翠山居闲话》,便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品茗,赏书。我面聆徐志摩先生娓娓道来翡冷翠山居的秀丽。“在这里出门散步去,上山或是下山,再一个晴好的五月的向晚,正像是去一个赴美的宴会,比如,去一果子园,那边每株树上都是满挂着诗情最秀逸的果实,假如你单是站着看还不满意时,只要你一伸手就可以摘取,可以恣尝鲜味,足够你性灵的迷醉”,这句话让我在炎炎夏日瞬间凉快了下来。我随他走进大自然,走进一个远离现代文明之喧嚣繁杂的一个幽僻去处。徐志摩先生永远向往自然,他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和单纯,走进他的文字就仿佛走进了他世界中的新自然,我享受他带给我们的自然,于是乎,几近沉醉。
抬起头,看向窗外,夕阳已西下。摊开书本在膝头,夏日晚风清清凉凉,一片栀子花瓣落在书上,花香和书香交叠的时光真让人难忘。
回想今天偷浮生得来的半日闲,真是惬意!随着年龄增长,课业压力增加,能有如此的清闲时刻已然不易,所以,享受,沉浸。想起三毛说过的一句话“读书多了,容颜自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他们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从幼时的无知到如今的懵懂,晴朗的少年需要的不就是脱俗的气质,非凡的谈吐和无涯的胸襟吗?我想成为一个肩上担起草长莺飞和清风明月的少年,心中有丘壑,眉目做山河。在这风声鹤唳的年纪,我想为将来的自己汲取充足的养分,深深扎根,认真生长,无愧年华!
丝丝花香萦绕在鼻尖,我看向那盆栀子花,想起了“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书香就如那淡淡花香,不温不火,不急不躁,静静等待着被人们欣赏,细品,后而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