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盼】
大家都知道,我是学习素描的。我当然爱素描,每周五晚上我专心致志地坐上两三个小时,也不会厌烦。这样的日子我从二年级到现在,已坚持了近四年了。
几何到结构,罐子到五官,最后是半身像、全身像。我最近在研究“半身像”,什么伏尔泰呀、维纳斯呀、女人呀、小孩呀,我几乎都画了个遍。我最骄傲的作品是维纳斯,那是一座优美的断臂女神半身像。
最近我注意到了在画室另一端画水粉的两个同学。我深藏已久的记忆终于被唤醒:那是三年级的时候,我的水粉画在三节素描课后上一次。
我好期待呀,我也想画水粉!
可是手头上还有一张“老泰”(我们对伏尔泰的尊称)未完成。平常我是多么喜爱老泰,此刻却觉得老泰不香了!
画着画着,心就飘到别处了:那边画水粉的同学颜色没有调对……啊呀!这形打得一点儿也不好,小船都歪了……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画呀!一点儿也不像范画!要是叫我来,我一定能画得更好。
是呀,要是叫我坐在那里的画架上,那该多美呀。
我再想吃铅灰了,我看着手掌边缘深深的铅印儿想。
有了这个深刻的梦想,我画伏尔泰的路程充满了绊脚石。我变得心不在焉。你知道,要是画画时注意力不集中,是特别可怕的事情,进度会变得很慢很慢的。我一边用向别人借来的手表听《Play with fire》或是《Boombayah》来为自己加油鼓劲,一边瞟着水粉画架和油画布,酸涩地想:“水桶与画笔拿在我手上将会是多美的事啊!”
好在,老泰在我的手上顺利完成了,只不过花了平常1.5倍的时间。我兴高采烈地问:“老师,我什么时候也能画水粉呢?”
“水粉?”陈老师说:“是呀,你好久没画了吧。”
“是的!我能不能下节课就画呢?我伏尔泰早画好啦!”我两眼放光,兴奋地看着画架,生怕陈老师反悔了。
“哦,我想想……你考几级的来着?”老师一边问,一边在一沓学员的考级登记证书中翻来翻去。
“七级,老师!”我嚷到:“素描只有九级,再考两级就考完啦!”
“好啊!”老师转过身来,微笑看着我,我的心快蹦到了嗓子眼:“七级是考半身像。你再去写生一副阿格里巴吧。快去!画完就画水粉。”
好吧——好吧。
我突然觉得阿格里巴长得真丑。
在那节课里,笔在我的手上生了根,我看着水粉画架,心里痒痒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画完了,阿格里巴在我心目中又帅气起来。“画水粉吧!”老师微笑着说。
“太棒啦!”“唰——”画笔在画布上形成一个有力的弧度,我相信,这是世上最美的图画。
【第2篇】
【盼】
一个下雨的晚上 ,妈妈下班回家,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是双淡绿色的新足球鞋。
我迫不及待地穿到脚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板被我踩得咯吱咯吱的响声。直到妈妈大声跟我喊道:“淇淇,你袜子湿了,快换掉呀!”这时我才赶紧把足球鞋脱下来,脱掉被雨淋湿的袜子。
我开始盼着变天,可一连好几天下暴雨,绿茵场上湿漉漉的。我的新足球鞋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每天走在放学的路上,我就想:什么时候不下雨呀,我要穿新足球鞋,我想踢球!
一天,我走在放学路上,路边的小杨树在嘻嘻地笑,很显然这是起风了。一会儿,几朵厚墩墩的云彩飘走了,太阳出来了。烈日烤着大地,草身上的雨点被快速蒸发,大地变亮了,我连蹦带跑地回到家。
“妈!”我嚷着冲进房间。
“回来了,快来听讲座。”
“啊!”我嘟囔着,心想:你怎么不看看外面,天晴了。
我不再说话,不声不响地听讲座。好不容易天晴了,又要听讲座。
吃完晚饭,雨又下了起来。我心里祈祷:明天不要下雨!
第二天是周末,小雨还是很陶醉地下着,我失望极了。撑着雨伞在小区的球场边散步。突然太阳竟出来了,暖洋洋地照向我,我的心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快速跑回家。
换上新足球鞋,我奔跑在绿茵场上,踢着足球,觉得今天的阳光都洒在我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