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记得那年冬天,妈妈变魔术般拿出几双厚实保暖的棉鞋,让我们换上。我把脚伸进棉鞋里,暖暖的,柔柔的。偶然瞧见妈妈脚上的那双旧拖鞋,我猛然想起了那天夜晚,那疲惫,弯曲...
记得那年冬天,妈妈变魔术般拿出几双厚实保暖的棉鞋,让我们换上。我把脚伸进棉鞋里,暖暖的,柔柔的。偶然瞧见妈妈脚上的那双旧拖鞋,我猛然想起了那天夜晚,那疲惫,弯曲的背影。
那天夜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看到从客厅里传来一束亮光,便悄悄穿上鞋,趴着门框,把头探向客厅。我看见,佝偻着背的妈妈正在一块厚布上用粉笔画着鞋样。因为怕影响我们休息,妈妈只开了一盏灯光昏暗的台灯。在昏暗的台灯下,妈妈一遍遍地描绘着鞋样,画好后又用我的运动鞋比了又比,才开始裁剪。
我看了一眼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回头望了一眼窗外,家家户户的窗子都黑了,马路上也没有了熙熙攘攘的车子,似乎整个城市都睡去了,唯有妈妈还在为我们工作。
剪鞋样也不简单,要剪在离红线大约五毫米的地方,缝制就更不容易了。妈妈本来就近视,灯光昏暗下,她便只能尽力去靠近那布,用针缝扎近两层厚的棉布。那针似乎因为自己身材小,故意和妈妈作对,妈妈几次穿线时,那针总是从妈妈指间滑落,掉在桌子上。
这时妈妈关掉台灯,走向我的房间,我赶紧跳上床,钻进被窝。妈妈走了进来,帮我掖好被子,便很轻很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不知为什么,妈妈的背影有些朦胧。一定是妈妈知道我的脚上容易长冻疮,亲手做棉鞋给我保暖,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正好洒在棉鞋上,把它染得金黄,但又似乎透着妈妈疲惫的身影,慈祥的微笑和青丝变白发的辛苦养育过程,我的眼前朦胧一片。